于往常。其弟帅亲王倒亦美丽,品格却不及他,颇具国王模样。”源氏听得此话,甚觉花散里好眼力。但只是微笑,不再审评其他人美丑。因他认为揭人之短为无知妄谈,有失身份。敌对于那摸黑大将,虽人品高雅,世人称赞,犹觉不够资格做女婿,因而从不言及。如今,源氏与这花散里,已不甚亲密,更无床第之欢。因花散里禀性谦弱,万事委曲求全,实不般配源氏。多年来她笼闭居室,春秋游实之事,仅从别人口中传闻,而不参与。源氏虽时常痛苦不堪,但亦从不勉强。此次难得这般盛会于她院中举行,花散里甚感无上荣耀。吟道:
“甚蒲味亦苦,稚驹莫要尝。喜逢端阳日,出谷沐阳光。”诗虽不甚优越,音调却还委婉,源氏心中很是怜爱。便和唱道:
“君如绿苔蒲,是水族羌苍老共溪滨,永久伴翠萍。”此两首诗皆发自肺腑。源氏吟罢笑道:“你虽不常见,亦无床第之欢,然如此闲谈,甚为舒畅。”是夜,花散里将寝台让与源氏,自己卧睡帷屏外。
连日来梅雨罪案。六条院内请女子颇感无聊,便每日赏玩诗画。明石姬擅长绘画,遂画此许送与紫姬那边小女公子玩赏。生长乡间玉望,未免孤陋寡闻。这些画自是令她惊叹不已,遂整日里忙着阅读描摹。玉置读许多书,甚觉书中女子命运奇特,然竟无人与自己般命苦。她想像书中那住吉姬生前定美貌绝伦,而那妄图霸占住吉姬主计头便是可恶大夫监筑紫,而自己就是住吉姬。源氏闲适下来,便四处闲逛。见此类书散布各处,有些惊讶。某日对玉望道:“此等故事,多为杜撰,明知不真,亦这般执迷,你们女子真是乐于受骗。梅雨零零,却头发蓬乱,只顾埋头作画。”说罢,大笑木止。转念想,便又说道:“寂寞无聊之时,看此类书亦未尝不可,且故事中凄婉曲折处,颇富情味,动人心弦。以此消遣,倒也怪你不得。另有类故事,甚是夸张离奇,荒诞不经,教人心惊胆颤。但静下来想,便觉绝无此理。近日那边侍女亦常为那小姑娘讲此等故事。旁听后,亦惊叹世间竟有如此善编故事之人。纯为无稽之谈,但或许亦真有其事。”玉髦答道:“对呀,似你这般善于杜撰之人,才作此番答释;而这愚笨之人,却深信不疑呢。”说罢推开砚台。源氏道:“只当胡乱评议罢。其实,亦有记述真情。像神代以来《日本记》等书,便详细记录着世间大事呢。”止不住又笑起来,道:“小说所载,虽非史实,却是世间真人真事。作者自己知晓体会后犹觉不足,欲告之别人,遂执笔记录,流传开来,便成小说。欲述善,则极尽善事;欲记恶,则极尽恶事。皆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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