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毕竟与普通人不同。听得夕雾左大臣等批评他,说他学道之心太切,时时前往山寺,甚至夜里也泊宿山庄,实在轻率。起初也想:他如此秘密地出门,哪里为什佛道,其实是挂念恋人旧居之地!可万没料到,尚有如此之图。真是人不可貌相呵,表面是何等道貌岸然,却干出如此勾当。”便对此事甚感兴趣。这大内记是蒸大将亲信家臣女婿,敌黛大将隐事他全知道。匈亲王暗自思忖:“此女子是否便是曾偶然相遇那人呢?”须得去认证下才行。蒸大将如此费心隐藏,想必此人定非寻常女子。但不知为何与家夫人如此亲近。夫人与蒸大将齐隐藏这女子,真让嫉妒难忍!”从此他全心投入此事。
待到正月十八日竞射和二十日内宴之后,匈亲王便悠闲无事。地方官任免期间,人皆尽力钻营,却与匈亲王无关。他所虑仅是如何去宇治私察暗访趟。而大内记升官心切,从早到晚不断向句亲王讨好献媚。这正合旬亲王心意,便亲切地对他道:“你能不避任何险阻,万死不辞为办事?”大内记忙唯诺从命。旬亲王便说道:“此事说来惭愧,实不相瞒,那避居在宇治女子,与曾有面之缘。后来忽然销声匿迹,据说是右大将寻,将她藏起来,不知是否属实,想证明下是否乃从前那女子。此事为隐秘之事,不敢倡扬,万望能办妥。”大内记听,便知这是件棘手事。但他求功心切,便答道:“到宇治去,山路虽崎岖难行。但行程尚近,傍晚出发,亥子时即可到达。只要破晓动身返回。除随从人员,不会再有人知道。只是尚不知那边详情如何。”旬亲王道:“你主意虽好,可如此草率,外人知晓定会非难于,至于路途远近、生疏与否倒不曾顾虑!”他自己虽前思后虑,认为实不可行,但心犹有不甘。于是选定以前曾陪他去过大内记以及他乳母儿子共两三人作随从。又派大内记打听得今明两口黄大将不会赴宇治。在即将出发时刻,他不由回想起昔日清形:从前他和秦大将和睦友好,连去宇治都是黄大将导引。而如今却隐秘前往,实乃有愧于他。昔日情景历历在目,然这位京中从不微服骑马出门贵人,如今为看到那女子,居然生出胆量,身着粗布衣服骑马在崎岖山道上疾行,路上想:“倘是立即就到,该有多好!唉,今日若无所获,实乃扫兴……”如此心神不定,惴惴不安。
路上急驰狂奔,黄昏时分,匈亲王行人终于到达宇治。于是大内记便找来个熟悉内情黄大将家臣,探明情况,便避开值夜人住所,窜到西围苇垣处,拆毁钻进去。这地方他未曾来过,不由心慌,幸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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