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偏僻,无人注目,他便偷偷地摸进去。见正殿南面发出灯光,接着轻微谈话声传出,他忙退回来,向旬亲王报告:“她们还没有歇息,你可以放心进去。”便替他带路。匈亲王走进里面,跨到正殿廊上,看见格子窗有隙缝。但挂在那里伊豫帘子簌簌作响,他不由得屏住呼吸。这屋子虽是新造且很讲究,却因竣工不久,有些隙缝尚未补好。侍女们当然不会料到有人来偷看,故而并未及时修补。匈亲王向内窥视,但见帷屏垂布局撩,灯火闪亮,有三四个侍女正在认真地缝纫,个相貌端庄女童正在援线。匈亲王细致打量这女童,似觉相识,但又疑心或许看错。又见昔日曾见过叫右近侍女也在那里。浮舟正半枕半卧,凝视灯火。但见她额发低垂,弯眉秀眼,高贵优雅,酷似二女公子。这时右近面折叠手中衣物,面言道:“小姐若真要去上香,恐怕三两天是回不来。昨日京中来使者说:‘地方官任期过,也就是大约在二月初吧,大将就会来这里。’不知大将给小姐信中如何说。”浮舟脸上愁容满布,沉默不答。右近又道:“真不凑巧,好像故意逃避似,倒很不好意思。”右近对面侍女道:“小姐去进香,只要写信告知大将便可。悄然逃避可不好呢。进完香,不去常陆守夫人家逗留,立刻回到这里。这里虽寂寞,倒也安逸自在,尽可悠闲度日。比在京中自在多。”另侍女道:“小姐应在此等候,大将不久便会来接小姐进京,那时再从容前去探访常陆守夫人。乳母也是性急,为何如此急迫动往进香,须知世间万事急不得呢?”右近说:“为何不劝阻乳母呢?人年纪长,思虑往往不周呢。”她们不停地怨怪那乳母。匈亲王记起昔日邂逅浮舟时,确有个很厌烦老婆子,总觉好像是在梦中见过。侍女们信口胡谈些不堪入耳话。有人说道:“二条院句亲王夫人真好福气!六条院左大臣尽管权势显赫,侍女婿也异常优厚,然而自二条院夫人生小公子后,亲王对她比六条院那位夫人更为重视。可能是因她身边没有像这乳母那样爱管闲事吧,所以夫人可随心所欲地安排自己事情呢。”又人道:“们这里,只要大将诚心宠爱家小姐,痴心不变,那家小姐也会有如此福份。”浮舟听到此便欠身道:“你们怎可如此说话,谈论二条院夫人,倘被知晓,实难为情!”匈亲王听这话,便有所悟:“家夫人和她定有什亲缘关系,不然模样为何如此相似?”他便在心中将两人细致比较。觉得在优雅高贵方面,二女公子比她略胜筹;此女却五官清丽端庄,娇艳可爱。依旬亲王瘠性,凡他魂思梦想之人,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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