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忽地来,可怎生是好?便虔诚地祷告:“初做观世音菩萨!保佑们今日平安吧!”
太阳高挂之时,格子窗律打开,右近细心地服侍浮舟。正厅帘子全都挂下,贴上“禁忌”字条。常陆守夫人屈躬来迎,准备骗她说“小姐昨夜梦见不祥”,不能出来会面。而盥洗水也仅送来份。旬亲王甚觉木周,对浮舟道:“你先洗吧。”浮舟平日看惯黛大将斯文模样,现在看到旬亲王如此焦灼难捱,便暗忖:世间所谓情种,或许就是这个样子吧?又念及此身命运多钟,要是此事泄露出去,不知世人又如何讥议!倘被姐姐知晓,更将如何是好?幸好旬亲王并未知道她是何人,他曾屡屡探问:“数次恳求你告知姓名,你却缄口不答,教人好气啊!无论你出身何等低贱,总会百倍地心疼你,尚望你见告。”但浮舟总不肯透露字。然而别事情,她都温顺地-作答。因此句亲王百般怜爱她。
晌午时分,常陆守夫人差遣来迎车才到达。总共二辆车,七八骑人,照例是武夫打扮。此外尚有众多操着东国土话粗陋男子相随。众侍女极度讨厌,纷纷将他们赶进那边屋子里去。右近心下思量:“这如何是好?若骗他们说蒸大将在此,而以餐大将那种身份显赫高贵人离京,他们岂有不知之理?”思来想去,她便拿定主意,草草写信给常陆守夫人道:“昨夕小姐月信忽至,今日不便进香。加之昨日夜梦不祥,今日领斋戒。出行之日适逢禁忌,真乃不巧。恐鬼怪故意作梗吧。尚望鉴谅。”随即将此信交付来人,请他们用罢酒饭,回返京都。她又派人去告知老尼姑并君:“今日禁忌,小姐暂不赴石山进香。”
往常浮舟无事便怅望云山,无聊度日,常觉岁月难挨。而今天旬亲王深恐薄暮之时便要离浮舟而去,也视寸阴如金。如此深情,使浮舟动心不已,顿觉今日时光难留。匈亲王伴传浮舟,长久端详她容貌,觉得处处生辉,实无仅疵,真所谓“相看终日厌时无”。其实浮舟容貌不及二女公子,而比起年华正盛,美艳娇小六女公子来,更是逊色得多。只因旬亲王爱她人痴,方才视她为绝代美人。以往浮舟亦认为燕大将之美无人出其右,而今日看这位旬亲王,顿觉他俊俏潇洒更在董大将之上。匈亲王取过笔砚来,随意书写。他那精彩戏笔,优美绘画,使得浮舟倾心不已。画毕,他温柔地对浮舟道:“如果们不能随时相聚,你便看看这画吧!”画中绘是对美貌男女互相偎依情景。他指着画说:“但愿俩永远如此。”说罢泪水不禁潸然而下,吟诗道:
“纵结千载盟警深,亦悲此世命无定。如此推想,委实不祥。倘今后尽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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