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与你厮守起,定会恋你而死。起初你对如此冷淡,便可借此不来寻你,可如今更添痛苦啊。”浮舟听罢,也悲从中来,便用那蘸墨笔写道:
“寿命无常不足惜,人心不定更堪悲。”匈亲王看毕暗道:“倘心亦变化无常,实乃可叹。”便更觉浮舟怜爱无比,笑问道:“可曾有人对你变心?”便细细探问黄大将起初送她来此情由,浮舟颇觉羞愧,答道:“不愿说,你何必定要盘问呢?”半娇半嗔,更是可爱至极,匈亲王心念此事迟早定会知晓,便不再询问。
夜幕下垂之时,赴京使者左卫门大夫时方赶回来,对右近道:“明石皇后也派使者来探问亲王行踪,他说皇后非常着急,说道:‘左大臣亦生气。亲王私自外出,实乃草率之举,亦难保无意外之事。旦皇上闻晓,们必获罪无疑。’对人说:‘亲王只是到东山去探望位高僧。”’接着时方又埋怨道:“女子实乃罪孽深重!害得们这些随从也不得安生,还逼得说谎。”右近言道:“你说女子是高僧,妙极!这点功德足可消除你说谎罪过!你家亲王性情实在古怪,怎会有如此秉性?事情如此重大,若是预先知道他来,们定会设法阻止他呢。谁知他鬼祟而来,叫们怎生是好?”说完便进去向句亲王转达时方话。旬亲王早已料到此种情形,便对浮舟说道:“困于身份行动不便,极为痛苦,希望作个平凡殿上人,即便暂时也好。其实对于这类事,从不会为其所缚,只是蒸大将若闻知,如何感想呢?同他原本亲戚,亲睦如手足。旦他知道此事,该是多难堪呀!又有何颜面呢?还念到:世人有‘责人则明,恕己则昏’之说,惟恐黛大将不知你盼待之苦,而怨怪你不贞。所以想带你离开此是非之地,挪居到与世隔绝别处去。”匈亲王今日不便再在此留宿,只得准备返京,然而他灵魂似已被摄人浮舟怀袖中。天色微明,屋外催促亲王咳嗽声不断。匈亲王紧握浮舟手来到进门口,依恋难舍,吟诗道:
“生离悲苦未曾识,别路凄迷泪眼昏。”浮舟亦黯然神伤,答吟道:
“别离晓泪盈衫袖,微明难留行人驻。”天色尚暮,山风鹤唤,浓霜满道,寒气彻骨。旬亲王身在马上,心属浮舟,’此时纵有千般不舍,万般留恋,但当着如此多随从人员,亦不便逗留过久,只得郁郁寡欢地随大家,悲痛欲绝离开宇治。为防不测,大内记道定和左卫门大夫时方,直步行在旬亲王左右两旁,直到险峻山路走完,方才跨上马去。马蹄踏碎薄冰发出凄凉碎裂声。为何几次恋情都离不开这条山路呢?匈亲王总觉得与这山乡似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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