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后的日子,
正正好好。
她仿佛听到了哪里有一个暗藏的齿轮“咔嗒”一声啮合到了一起。
天意。
杨溪陡然一激灵,赶快又把戒指从无名指上撸了下来,紧巴巴地戴回了中指上。
这是假的。她对自己说。
江酌为什么这么好呢?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到现在还单身呢?
她想不通。
她更想不通的是,这么好还单身的男人,怎么就喜欢上她了呢?
她从小运气就很差,吃干脆面永远拿到同一张卡,上台表演总抽到第一个,刮发票倒从没中过奖,年会抽奖连阳光普照都沾不到。在爱情上,更是连环车祸一般,所有人都会死在同一个名字之下,一毫一厘都向她靠近不了。
可江酌,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降临到她身边来了。而且,真的越来越像一个男朋友——抱过她,吻过她,表过白,牵过她的手,揉过她的头发,把戒指套在她手指上,帮她骂她的老板,还……睡过一张床。
着玻璃杯过来,递给她。
杨溪赶忙接过来喝,没顾上回答。
“给你准备了套睡衣,在卫生间挂着。”江酌抬手指了一下卧室里次卫的方向,然后舒展了一下酸痛的肩背,说,“要不就别洗了,先换上,睡得舒服点儿。”
“嗯嗯。”杨溪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全喝光了,睁大眼睛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还要?”江酌惊讶皱眉。
江酌只是在配合她演戏,做她的新一任“假男友”而已。只不过这次做得有点儿真,直接捅到台面上公开了。
她和陶源之间,还没有完全了断。
她还没有去看他,慰问他身体的恢复情况,了解他实际的经济问题到底解决了没有。
她还没有听他亲口说,杨溪,我们不合适,我也不再喜欢你了,我们都朝前走吧。
所以,她是不是应该停一停,回趟楚安,去把那些旧事都整理整理,把该说的话都说完,让该死的心都死去?
而这些,陶源却一件都没有做过。
现在,她躺在江酌的床上,枕着他的枕头,盖着他的被子。抬起左手,中指上的钻戒在小夜灯的微光照耀下闪闪发亮。
杨溪突然心里一动,伸手把戒指使劲撸了下来。
有点儿疼,尺寸真的小了点儿。
然后,她把戒指戴到了无名指上。
“呃,不是,不要了。”杨溪赶紧把空杯子递还给他,“我是说……”她眼神往床上飘了一下。
“哦。”江酌一下就明白了,笑了笑,“不用。你继续睡,我去客房。”
他说完,抬手揉了一下杨溪的头发,拿着空杯转身就走了,轻轻带上了门。
卧室安静下来,外面客厅里的灯也啪地熄掉了。隔壁的卧室门开了又关,江酌也马上睡下了。
杨溪长嘘了口气,倒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