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江酌说。
“我看她心态也还行,江总你就别担心了。”任意还在点,“哦,对了,她今天晚上跟我请假来着,下周五开始休。我已经准了。你们是准备去哪儿玩啊?”
“下周五?”江酌皱起眉头,有些意外。
杨溪没跟他说。而且,下周五他有一台全口种植的大手术,是给一个一线演员的父亲做的,来头挺大,不太可能改期。
“噢?不是跟江总一起休啊。”任意看出来了,嘴角流露出点儿意味复杂的笑,“我还以为,是你们好事将近,要回去见父母了呢。”
任意和秘书已经点好了茶位等他。看到他竟是一个人来,任意心领神会,马上找了个理由把秘书也遣了出去。
“哎,江总,昨天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我做东赔罪,江总看看想吃点儿什么,随意随意。”
任意的态度十分恭敬。看起来,昨天威胁他的话确实敲在了他的软肋上。
“不用麻烦,就随便吃几口。我今天很累,咱们话谈清楚了就好,早点儿回去。”
江酌的意兴很低沉,说话声音也不大,脸上确实透出浓重的倦色。
还有那么长啊。
如果真的要在此告别,她也希望可以跟陶源面对面、眼对眼,清楚明白地说出那两个字。
不然,她知道,她会荒唐地等一辈子。
第二天早上,江酌一到诊所,就让助理袁昊联系任意的秘书,约一个时间见面。
昨天的后半夜,他一个人到客房的床上躺下,却睡不着了。
“没有。”江酌的神情又恢复了淡定,“我们才
任意赶紧“嗯啊”应着,叫来侍应生点菜,一边点一边随口瞎聊。
“昨天小杨是喝了不少。她酒量好,我也没注意,不留神让她喝大了。估计晚上没少折腾吧?来个这个,金枝罗雀。”
“不过今天她到公司,我见她状态也还行。毕竟年轻,太让人羡慕喽!这个吧,酒香蹄花。不过以后确实要注意点儿,我也不会再让她这么喝了,还是要好好保重身体。”
江酌“嗯”了一声。
“最近工作交接,她的工作量会比较大,可能回去会晚一点儿。我今天也跟她说了,让她量力而行,不要逼自己逼得太狠了,欲速则不达。元宝虾,西湖牛肉羹。”
杨溪现在的处境,实在太令人担忧了——哪怕有他全力帮忙,也很难让她在现在的位置上站住脚。
她实在太年轻了,而在这个行业里,资历和人脉,几乎是最重要的东西。哪怕她再聪明、再刻苦、再拼命,也没办法平等地跟一个大自己几十岁的老专家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谈判。
江酌觉得,他必须好好地跟任意把这件事聊一聊。
像昨天晚上这样严重的醉酒,他再也不能忍受了。
晚上七点,江酌准时来到了预约餐厅的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