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刚才看到那两句话复述给亨利听,想让他震惊下,但出乎意料是,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句:“嫉妒是件糟糕事情。”
“你是说大奶子婆娘这句?”
“两句都是。人自己日子过得不好,就会嫉妒别人幸福。”他在家庭安全保障部里竟然学会这番道理,这让实在没想到。此时,在
)。在被魔鬼夺去理智、连对与世无争亨利都心怀怨恨那些时刻里,曾经借着写这部小说来发泄自己愤怒,杜撰出些粗陋不堪情节……有次,萨拉同度过整整个夜晚(直盼望着这样时刻,就像作家盼望着自己书写到最后个字样),不经意间说错话毁整个晚上,破坏接连几个钟头里有时如同段完整爱情气氛。大约两点钟时,气呼呼地睡着。三点时分,醒过来,将手搭在萨拉手臂上,把她给弄醒。想自己原来是想让切都恢复正常,但是当受害者把她睡眼惺忪、美丽又充满信任脸转向时,又不那想。她已经忘记争吵,可是将她健忘都视为自己重拾旧怨新理由。人类真是别扭啊,然而他们却说们是天主创造。在看来,位不像全等式那样简单朴素、不像空气那样澄澈透明天主是难以想象。对萨拉说:“直躺在这里想第五章内容。亨利在出席重要会议以前,是不是要嚼嚼咖啡豆来去掉嘴里味道呢?”萨拉摇摇头,开始无声地哭泣起来,当然佯装不明白她为什要哭;问这个问题并没什别意思,直在为自己人物苦恼,这不是对亨利攻击,就连最体面人物有时候也会嚼嚼咖啡豆……如此这般地说番。她哭会儿便又睡着。她睡得很踏实,而把她能够入睡都看成是对自己额外冒犯。
亨利不停地喝着朗姆酒,目光在淡紫色与橙黄色彩带之间痛苦地游移着。问他:“圣诞节过得好吗?”
“很好,很好。”他答道。
“在家里过?”亨利抬起头来看看,就好像说“家里”这两个字时声调听上去很奇怪似。
“家里?是啊,当然是在家里。”
“萨拉好吗?”
“好。”
“再来杯朗姆酒?”
“这次该来买。”
亨利去买酒时,上趟洗手间。洗手间墙壁上乱画着些字句:“操你妈店老板,还有你那大奶子婆娘。”“祝所有婊子和拉皮条主们梅毒愉快,淋病快乐。”赶紧走出洗手间,回到令人愉快纸飘带和叮当作响碰杯声中间。有时,在那些追求安逸人们身上太清楚地看到自己影子,这时候,就会有种去相信那些圣徒和英雄美德强烈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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