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看着。想他是在担心,是否也会是那些走开人当中个。他紧张地、似乎有点多此举地问:“周小时,这会给你很大帮助。”想:现在不是有这多时间吗?可以看书或者看电影,但看书时书上字句看不进去,看电影时电影上画面也记不住。自己和自己苦楚鼓点般地在耳边响个不停,塞满整个视野。而今天下午却有这小会儿时间,把这些都给忘。“行,”说,“来。谢谢你抽时间给。”这说着,把自己能抱有切希望股脑儿都放到他身上,并向他许诺要像祛病样帮祛除掉神祷告:“让能对他有用吧。”
1945年10月2日
今天天气很热,天上淅淅沥沥地下着雨。于是走到帕克街拐角上那座昏暗教堂里坐会儿。亨利在家,不想看到他。尽量记着吃早饭时对他体贴点,中午他回来吃午饭时对他体贴点,吃晚饭时也对他体贴点。有时候会忘记这做,而他就会反过来体贴。两个辈子相互体贴人。走进教堂,坐下来环顾四周,发现这是座罗马天主教堂,里面放满石膏像和拙劣艺术品,写实风格艺术品。恨那些石膏像、那个十字架,恨所有那些强调人躯体东西。正在竭力逃脱躯体以及躯体所需要切。想可以相信某种与们自身没有关系神明,某种混沌、没有固定形状、宇宙性东西。已经向这种东西发下某种誓言,而它也给某种回报——那就是把从混沌之中拉扯成形,变成同在椅子和墙壁之间飘荡着浓密水汽样具体活人。有天,也将会变成这团水汽部分——将会永远地逃离自己。于是来到帕克街这座昏暗教堂里,看到四周圣坛上立着所有那些躯体——那些带着洋洋自得面容讨厌石膏像。记得他们相信躯体(想永远摧毁躯体)复活。已经做这多加害于这具躯体事情,怎可能再会有永久保存它任何部分念头呢?忽然间,想起理查德说过句话——他说人类发明教条,为是满足自己欲望。想他话真是大错而特错。如果要发明教条话,那这个教条将会是这样:躯体绝不再生,它得同去年蛆虫块儿烂掉。人思想是多容易在个极端与另个极端之间摇摆不定啊,这点真是奇怪。真理是否就在摆摆动范围内某个点上,在它永远不会滞留某个点上?不是待在像没有受到风吹旗帜最后耷拉下来构成那样条单调乏味垂线中点上,而是待在离个极端近些、离另个极端远些某个方位基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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