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什奇迹能让摆在六十度角处停下来,人们便会相信:真理就在那儿。没错,今天摆就摆动起来,想到莫里斯躯体,而不是自己躯体。想到生活在他脸上刻下某些纹路,这些纹路就像他笔下字体样具有个人色彩。想到他肩膀上块新伤疤。要不是因为那次他试图保护另个人身体不被堵倒下墙砸伤话,那块伤疤本来是不会有。他没告诉那三天他为何待在医院里,是亨利告诉。那块伤疤就像他嫉妒样,是他性格部分。因此想到:想让这具躯体成为水汽吗?(对自己躯体是想这样,但是对他躯体呢?)知道自己想要那块伤疤永远存在,但是所化成那团水汽能够爱那块伤疤吗?于是开始想要自己所憎恨躯体,不过这只是为让它能够去爱那块伤疤。们可以用自己心灵去爱,但是们能够仅仅用自己心灵去爱吗?爱始终在延展着自己,所以们甚至可以用自己那没有知觉指甲去爱:们甚至还能用自己衣服去爱,于是就连衣袖都可以去感觉另只衣袖。
想:理查德是对,们之所以发明出躯体复活教条,是因为们确实需要自己躯体。于是,马上便承认他说得对:躯体复活是个们为安慰自己而相互传诵童话,点也不再讨厌那些石膏像。它们就像汉斯·安徒生童话书里那些拙劣彩色图画,就像些写得很糟糕诗歌,但是需要有人,需要有那些没有骄傲到把自己愚蠢掩藏起来,而不是,bao露出来人去写它们。向教堂深处走去,座座地打量着那些石膏像:在其中最蹩脚座像——不知道上面塑是谁——前面,有个中年男子正在祈祷。他把自己圆顶礼帽放在身边,礼帽里有几根用纸裹着芹菜。
祭坛上当然也有具躯体——它是如此面熟(比莫里斯躯体还要面熟),以至于以往从未想到过它是具躯体,有着具躯体会有所有部位,就连藏在围腰布下面部位它都有。记得和亨利同去过座西班牙教堂,教堂里有座雕像。用深红色颜料做成鲜血从像上人物两眼和双手上流淌下来。那座雕像让感到恶心。亨利想让欣赏那些十二世纪时建造柱子,但是感到恶心,只想走到外面去。想:这些人喜欢残酷。而水汽就不会用鲜血和号叫来让你心惊肉跳。
走到外面广场上以后,对亨利说:“受不那些用颜料画出来伤口。”亨利说得很有道理——他总是很有道理。他说:“当然啦,这是种非常物质主义信仰,有很多巫术成分……”
“巫术是物质主义吗?”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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