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华雷斯分子和帝国敌人,”他说,“有,要在树上或者木桩上吊死;有,则活着扔去喂狗。有天,捉到个家伙,然后让人绑起他双脚放到井里去,就是你们下过毒、投进牲口尸体井。们把他提起放下、沉到水里再拉出来。到最后并不知道他是怎死,不知道是因为喝水太多还是因为中毒。”
“您打算怎杀?”俘虏问。翻译转述他问题,上校却没有搭茬儿。
“从北京,你
“维多利亚城,”那人答道。
“维多利亚城,”上校说,“整个儿搬去也填不满协和广场。”
随后,上校抬起双手拨开脸前蚊帐,就像是从帷幕后面钻出来似,接着让人把俘虏帽子递过去。他冲着别在帽盔和帽檐儿上那些金属小星、别针、徽章、微缩族标以及金银质鹰形扣针、船锚、玫瑰花、小巧人心、大腿、手、耳端详好半天。然后,指着船后说点儿什。
只见有两个人站起来朝堆麻包和箱子走去,搬回几样东西放到上校面前。
“这只是昨天缴获部分战利品,”上校说道,“你瞧,有多漂亮:古埃梅斯村长权杖,美国鼓,长号,步兵旗。除那面金银丝绣骑兵旗,其余东西都将归所有。那面旗嘛,要带回巴黎送到残老军人院去。不过,你懂什是协和广场、什是残老军人院啊?你说,叫什名字?”
“上校说:胡须也比你多。”
法国反游击部队司令兼塔毛利帕斯州军事长官迪潘上校不仅留有浓密唇髭,而且下巴上还长着大把花白长胡须。他如平时,穿着肥大、同帽子样缀满金灿灿花饰匈牙利式皮贴边红色骠骑兵军服、白裤子、黄色大皮靴,靴子后跟上装副巨大马刺,腰间别着两把手枪,由于是坐着,军刀直拖到地上。
条黑色大猎狗趴在他脚边打盹儿。
上校指着得克萨斯式灰呢帽通过翻译之口问道:
“你是从什地方弄到那顶帽子?”
“胡安·卡尔瓦哈尔,”俘虏答道。
“你知道昨天还手握那根权杖村长此刻在什地方吗?”
俘虏没有吭声。
“吊在古埃梅斯村中心广场树上。”
上校又次掀开蚊帐,从骠骑兵军服口袋里掏出支雪茄并将其点燃。
“是圣安纳将军送给……那是在阿拉莫捉到个美国鬼子送给他,”俘虏答道。
“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带着那些小星星?”上校问。
“对,就是这个样子,带着星星。那些感恩节饰物是后来加上去。”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柑橘味儿,从岸边不断传来有人磨咖啡声音。
“你是什地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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