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子觉得大姐既然是这样种心情,长房方面不会怎留难,只是不知自己丈夫会说些什,也许会说暂时等下好,也许会说四个月来悦子已经安定下来,叫雪子妹妹回来住上十天半月也无妨。总之,她想等春天到来后和丈夫商量着办。正巧这时——月十日左右——收到许久没有音信阵场夫人寄来封信,内容是:“去年寄上某人照片——事究竟怎样?您说不能立即答复,要求暂时等待下,所以直等着。是不是令妹无意呢?如果没有缘分,费心您把那张
到雪子近况,贞之助无法隐瞒,只能把鹤子话和盘托出。
“也没想到雪子妹妹竟然这样厌恶东京。”
“归根到底,也许是她不愿和姐夫住在起。”
“也有这种可能。”
“哦,她想见见悦子哩……”
“这个那个,原因可真不少。雪子妹妹这个人本来就不服东京水土。”
幸子想起雪子从小耐性就强,无论遇到什不称心事,从不吭声,只是味抽抽噎噎地哭泣。这时雪子靠着矮桌子吞声饮泣那副样子,仿佛就在自己眼前。
第二十五章
对于悦子神经衰弱,幸子除时时给她服用镇静剂溴化钾之外,还采用饮食疗法,中国菜尽管油腻,但知道她爱吃,就让她多吃些以增加营养;入冬以后,脚气病也治好;学校里老师让她注意恢复健康,不要担心功课;由于以上种种措施发生效果,她病没有出什严重问题,逐渐好转,因此也就用不着求助于人。可是幸子自从听到东京消息以后,总觉得不和雪子见面,就放不下心来。
幸子回想起当初富永姑母来芦屋交涉那天,自己对雪子做法太冷酷无情,怎也不应该用命令式口气把她撵走。对方既然给妙子两三个月期限,在情理上自己也应该为雪子争取些日子,安排个从容惜别机会,可是自己却没有那样做。特别是那天,自己莫名其妙地抱着种没有雪子也照样过得下去强烈赌气情绪,结果就表现出那样冷酷无情态度。可是雪子反而半句牢骚话也没说,老老实实地顺从。想起这件事,自己就觉得雪子实在温顺得可怜……而且当时幸子看到雪子比较愉快地、仿佛去作次短期旅行似地轻装出发,还随口说句安慰她话:“马上就找个借口叫你回来,”雪子信以为真,这在今天就看得格外清楚。幸子既然说这样句话,雪子才有恃无恐地跟随着去东京,以满足长房要求,可是事后幸子这方面却毫无动静……再说只有她个人跟去,妙子并没因此而受到什影响,到现在依然留在关西……上当受骗只她个,她有这种想法就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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