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去算。”
“您原谅吗?”
“原谅你什?”
“是不小心闹出来呀。”
“哪儿话,反倒觉得前途大有希望啦。”他这样讲,妻眼睛里那泡泪水鼓起来,夺眶而出,直往脸颊上淌。
“不过,可惜呀……”
“不用提。……马上准会再怀孕……”
这样话天中间夫妻两个反来复去要讲许多遍。贞之助守视着妻那惨白脸色,也掩盖不住他自己沮丧心情。
实情是这样,幸子最近已经连续两个月停经,因此她预感也许是怀孕,可是悦子出世快十年,医生曾经指出不动手术也许就不再生育,所以她又觉得未必会有这样事,麻痹大意而出这个乱子。可是她知道丈夫还想要个孩子,尽管自己不会像大姐那样儿女满堂,但身边只有—个女儿,也觉得太寂寞,要是怀孕话,实在求之不得,所以到第三个月,为慎重起见,就打算找医生看看。昨天同伴们提议翻六甲山时候,幸子也曾想到要不要保重下身体,可是随后又怪自己痴心妄想,否定念头占上风,觉得既然大家对这个计划有兴趣,自己也不必反对。由于这样个情由而造成麻痹大意,所以也不该完全责备她个人。可是经栉田医生指出事情可惜,自己就后悔为什这种时候约人去有马,为什漫不经心地坐上公共汽车,想着想着就哭起来。丈夫安慰她说:“总以为你不能再生育而死那条心,不料居然能怀孕,不但不悲观,反倒对未来满怀希望而高兴。”她看出丈夫嘴上尽管这样讲,内心也非常失望,可是还这样温柔体贴地安慰她,越是这样,就越觉得对他不起,怎说也是自己过失——而且还是无法否认大过失。
第二天她丈夫振作精神,高高兴兴地按时上班去。幸子独自人睡在楼上时候,尽管觉得后悔也没用,可是仍然防止不住自己钻牛角尖。本来正当喜事临门,偏偏遇到这样事情,虽则竭力不让雪子、悦子以及女佣们看到自己流泪,可是当她人独处时候,眼泪不禁又掉下来。……如果自己不那样粗心大意,十月份孩子就可以出世,明年今日,逗弄婴儿时,婴儿就能笑……这次胎儿准是个男孩,要是这样话,丈夫不用说,悦子又将多高兴呀……如果当时自己全不知道,倒也罢,可是自己那时已经有种预感,为什还要乘坐公共汽车去呢?也许是临时没有找到借口,不过,说声自己随后单独去,不就行吗,何况要找借口,无论多少都找得出,为什不那样做呢?千不该,万不该,自己不该那样麻痹大意。要是能像丈夫说那样有幸再怀孕次自然很好,不然话,今后无论经过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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