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论是谁,她都同样感激,所以在这个青年面前也忍不住流下眼泪。
“那,去。……姐姐也不用这担心……”
“谢谢你,路请留神。”幸子自己也走下泥地,问他,“带手电没有?”
“带。”奥畑慌忙从木板台阶上巴拿马草帽底下取出两件东西,把其中件迅速塞进口袋,余下件就是手电。塞进口袋那件看出是莱卡或康太斯照相机,洪水泛滥时手里拿这种东西,他大概也自觉没趣吧。
奥畑走后,幸子独自靠在门柱上凝视暮色,站立好会儿,依然看不到丈夫他们回来征兆,所以她就回到会客室,点上支蜡烛,坐在椅子里想镇静下焦躁情绪。阿春走进来,怕怕缩缩地察看幸子脸色,动问要不要开晚饭。幸子知道晚饭时间早已过,可是怎也不想吃饭,因此她吩咐阿春:“现在不想吃,你先开悦子饭吧。”上楼去阿春马上回到楼下说:“小姐说她也等—会儿吃。”悦子平常总不愿意孤单单地人呆在楼上,这时她功课已做完,还乖乖地直守在屋子里不出来,这是少见怪事。原来她觉得像今天这种时候,再去和妈妈纠缠不清,准会挨骂,所以才不去接近她妈妈。这样过二三十分钟,幸子又不安起来,想到什东西似走上楼去,也不招呼悦子,悄悄地走进妙子住那间屋子,点上支蜡烛。她走向南面挂着匾额地方,仿佛被吸引住似,对着镶嵌在里面四张照片仔细端详起来。
那几张照片是上个月五日乡土会上板仓给妙子拍“雪”舞。那天妙子跳舞时候,板仓把镜头对准她没头没脑地拍个不停。傍晚妙子卸装之前,又让她立在金屏风前面,指定各种姿势拍许多张。匾额里那四张照片,是妙子亲自从许多冲洗出来照片中挑选出来让放大。这四张照片显然是后来指定拍摄。为拍这几张照,板仓大事铺张,对光线效果煞费苦心。值得提是,他非常热心地观看舞蹈,在指定舞姿时,他会儿说:“细姑娘,不是有‘罗衾冰冷’那句歌词吗?”—会儿又说:“请做出‘枕畔微闻雨霰声’那句歌词舞姿来。”他不仅记住歌词,还记住舞姿,而且他自己还做出那舞姿给人看。正因为这样,这四张照片不妨可以说是板仓杰作中样板。现在想来,当时妙子毫不经心地—举手、投足、眨眼、吐语,幸子竟然都记得清清楚楚。虽说妙子那天是第次公开表演“雪”舞,舞得却很成功。不仅幸子觉得这样,连山村作师傅都赞赏。方面这自然是要归功于师傅每天远道赶来精心指导,另方面也是由于妙子从小学过舞蹈,生来就有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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