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提供芦屋住宅作为会场。神杉家里备有音响效果舞台,可是不容易从大阪运到宅屋来。莳冈家只能把楼下那两间连在—起西式屋子充当会场,把其中家具搬光,餐室后面围起道金屏风作为舞台,会客室作为观众席,来宾坐在地毯上观看。化妆室设在楼上那间八铺席大屋子里。日期定在六月第个星期日五日那天下午时至五时。妙子当天节目是“雪”舞。因此,进入五月份后,妙子每星期得去练功房苦练两三次。特别是五月二十日以后星期内,山村作师傅每天还亲自来芦屋家里指导。今年已五十八岁山村作师傅身体本来柔弱,再加长期患肾脏病,从来不肯外出授艺,何况在初夏灼热骄阳之下,从大阪南部乘坐阪急电车赶来,算得上是破格好意。看来则因为妙子是地地道道“大姑娘”,却和艺妓们在起专心钻研,山村作师傅被她学习热情束缚住;再则是师傅觉悟到如果想挽回山村舞颓势,像以前那样只打消极主意是不行。山村作师傅既来之后,最初因为练功房关系而死心悦子也要求学舞。“悦子小姐既然想学舞蹈,今后每月来府上十天好。”经过能言善辩山村作师傅劝说,悦子趁此机会获得山村作师傅启蒙教导。
山村作师傅来芦屋时间天个样,没有定规,般总是在她临走时约定第二天几点钟到来,可是从来没有正点,误就误上两个小时;遇到恶劣天气,爽约不来事情也有。百忙中提前赶到家里等候指导妙子习以为常,最后索性让家里等师傅到来后再打电话通知,乘悦子练舞时候她再从夙川赶回来。不过,抱病山村作师傅远路来到这里,确实不是件轻易事情,她先要在会客室里休息下,和幸子谈上二三十分钟家常,然后慢悠悠地在那间铺地板、桌椅搬在旁餐室里练舞。当她边哼着三弦伴唱,边展示舞姿时,往往上气不接下气,显得很费劲。有时,还说昨夜又犯点儿老毛病,浮肿着苍白脸。尽管这样,她还是打起精神说:“身体就靠舞蹈支持,”不怎担心她自己疾病。说不上是谦虚还是真心,她自称“口才不好”,其实却是个不得谈话能手,特别善于模仿人家说话,三言两语闲谈就能使幸子她们笑得捧腹。这也许是她祖父第四代市川鹭十郎之流传给她才能。说来身材矮小山村作师傅却有张又长又大脸,眼就可以看出她继承着明治时代俳优血统,使人想到要是她剃掉眉毛,染黑牙齿,穿曳地长袍,那将多相称。当她模仿别人时候,她那张大脸千变万化,把她所模仿人表情活灵活现地表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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