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带着笑,若有所思:“原以为咱家姑爷是个实心人,没想到这小东西还挺有心机。”
傅兰君不解,姨娘表情变,话锋也变:“要说,这事儿不能全怪姑爷,也怪你。”
傅兰君简直要跳起来:“跟别女人相约日本是他,收人家荷包给人家作保也是他,关什事?”
姨娘打量她眼,慢悠悠地说:“姨娘没猜错话,姑娘还是个姑娘吧。”
傅兰君浑身血腾地烧上脸,她结结巴巴地骂姨娘:“你,你为老不尊!”
君避而不谈,和她东拉西扯:“怎没见钱叔?”
钱叔是傅家管家,跟着傅家东奔西走二十几年。姨娘叹口气:“别提,小钱那小子在赌场出老千被人打个半死,老钱告假去照顾儿子。”
小钱是钱叔独生子,钱叔青年丧妻,只有这个儿子相依为命,结果宠溺过度养出个赌鬼,三不五时地惹点子麻烦。傅兰君“哦”声,心不在焉地撕扯着橘瓣上筋络。
姨娘咳声:“说吧,到底在顾家受什委屈?”
傅兰君脸红,正想要如何开口,桃枝抢先步:“小姐和姑爷吵架。小姐要回娘家,姑爷连拦也不拦,还说回去住两天也好。”
姨娘嗤笑:“个给人当妾,有什尊不尊。你还要不要听姨娘建议?不听话去伺候你爹。”
她作势要走,傅兰君声音微弱地喊住她:“别走……”
姨娘眉开眼笑地折回来,在她身边坐下来,暧昧地轻撞下她肩膀:“跟姨娘说说,到底是为什?”
是啊,到底是为什呢?这年多以来,和顾灵毓关系日益亲密,赌书泼茶这种文雅事也做过,画眉簪花这种亲昵事也做过。他亲自给她剪刘海,只手捂住她额头夹着头发,这样亲热肢体接触也不再教她觉得难为情或者不自在。夜里他们同睡张床,背贴着背,每天听着他轻轻呼吸声她能夜好睡,但最后这步却迟迟地没跨出去
姨娘脸然,看傅兰君眼,打发桃枝出去带上门,才慢条斯理开口:“怎回事?刚嫁过去时候不情不愿也没闹那凶啊,怎现在眼看着要举案齐眉,又闹起这档子事来?”
傅兰君恨恨地把手里橘子揉,揉满手黏黏汁水:“谁跟他举案齐眉!”
姨娘笑:“跟姨娘作什假,回来不就是讨主意吗?你不把事情讲明白,姨娘怎给你出主意?”
傅兰君扭捏下,然后五十地把今天发生在佟家和顾家事情讲给姨娘听,听完后姨娘“扑哧”笑:“原来是吃醋。”
傅兰君被说中心思,脸转背过身去,姨娘索性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有什不好承认?就怕你不吃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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