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兰君如实回答:“爹在里面。”
焦姣愣住,半天,她拍手大笑起来:“轮到你爹,轮到你爹!齐云山,南嘉木,翼轸,现在轮到你爹!”
她拍着手大笑着跑远,傅兰君站在原地,艳阳高照她却遍体生寒。她想起很久前,有次焦姣求顾灵毓救齐云山被拒绝后对自己说话,那时她说:“你以为齐云山会是最后个吗?”
以齐云山和顾灵毓关系,齐云山出事他尚且袖手旁观,来日别人出事,他会施以援手吗?
傅兰君忍不住抱住双臂,起风,她浑身都在战栗。
好话无用,说徒增伤心,睡吧,明天还要去省城。”
第二天天还没亮傅兰君就和管家去省城巡抚衙门大牢,留下桃枝在客栈里照顾姨娘。
站在巡抚衙门大牢外,傅兰君百感交集。好熟悉啊,好熟悉地方,这年多以来她频繁光顾这里,这里曾经关押过齐云山、南嘉木、翼轸……现在,轮到她父亲。
管家与狱卒苦苦交涉,又是说软话又是拿银子,狱卒却始终张冷硬面孔。最终,管家垂着头沮丧地走回来:“不行,他们说老爷罪大恶极,上头下死命令,三堂会审前不许任何人探视。”
他又安慰傅兰君:“小姐放心,这里牢头过去是知府衙门大牢,刚才给他塞点银子,他答应会好好照顾老爷。”
她之前对桃枝说,她不找顾灵毓帮忙,是怕连累他。这话固然不假,但她其实更怕他会拒绝她。他会拒绝吗?谁知道?但是他旦开口拒绝她,那对她而言将是万劫不复深渊,即使知道他对这件事情无能为力,但她承受不起他拒绝。
傅荣谋逆大案很受上头重视,很快,朝廷派来钦差大臣,会同三司审理傅荣谋逆案。
如傅兰君所料,叶际洲
傅兰君点点头,失魂落魄地往回走,刚刚走到大街上突然被个人撞个正着。
见撞人,那撞人人竟然也不惊慌,拍手大叫大笑起来,傅兰君仔细看,大惊失色,那人竟然是焦姣!
她上次见焦姣还是去年冬天,传言大赦时候焦姣疯,她派人去,想要把焦姣接回家照顾,谁知道焦姣从此就在宁安消失,原来她跑到这里。傅兰君上前步去捉她手:“阿姣姐……”
焦姣愣住,她歪头看着傅兰君,脸上脏兮兮,神情痴傻。终究还是疯,傅兰君心里难过,她努力挤出个笑脸:“你不认识吗?是傅兰君啊。”
听到“傅兰君”三个字,焦姣像是恢复神志,她站直身体看着傅兰君,努力辨认着她,双眼睛似乎也变得清明起来,她重复几遍“傅兰君”这个名字,每重复遍眼神都更清楚些,她问傅兰君:“你来这里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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