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洛特,……”
“在这儿。睡吧,希瑞。你需要休息。们还要赶很长路。”
能听到音乐
羽翼巨盔眼缝中闪出灼人目光。黑色斗篷遮蔽切……
“希瑞!”
她醒,全身麻木,大汗淋漓。她尖叫声——这尖叫把她自己都惊醒——仍在空气中回荡,仍在她身体里、胸骨下震颤,让她干涸喉咙火烧火燎。她抽痛手指攥紧毛毯,后背隐隐作痛……
“希瑞,冷静点。”
夜色漆黑,风声阵阵,周围松树树冠发出平静悦耳沙沙声,枝干嘎吱作响。没有骇人火海,没有尖叫,只有这轻柔摇篮曲。身旁营火发出温暖和光亮,马具搭扣反射着火光。有把剑斜靠在地上马鞍旁,裹着皮革和金属带剑柄被火光映红。没有其他火焰,也没有其他铁器。贴着她脸颊手有灰烬和皮革味道,但没有血腥味。
出痛苦喘息和嘶鸣,试图站起。不远处有马蹄铁咚咚踏过地面,距毛闪而过,还有黑色马饰和斗篷。有人在呼喊。
街道熊熊燃烧,仿佛咆哮红色火墙。个身影映火而立,那是个身形庞大、比燃烧屋顶还高出头骑手。他战马罩着黑色马饰,昂首阔步,发出声嘶鸣。
骑手俯视着她。希瑞看到,他巨盔像只振翼猛禽,双眼在盔缝中寒光闪烁。她还看到他低垂手中握着把阔剑,宽宽剑身反射着火光。
骑手目不转睛。希瑞动弹不得。她身后骑士已经死去,但双臂仍紧搂她腰,浸满鲜血沉重身躯压在她大腿上,让她倒在地上,无法起身。
恐惧冻结希瑞身体:强烈惧意令她肠胃翻腾,听不到伤马嘶鸣、烈焰咆哮、垂死之人哭喊和响亮鼓声。唯存在、唯重要、唯有意义便是恐惧。恐惧化为头戴羽翼盔黑色骑士,在肆虐红色焰墙前现出身形。
“杰洛特……”
“只是个梦。噩梦而已。”
希瑞猛地打个寒战,紧紧蜷起四肢。
梦。只是个梦。
营火渐暗。桦木枝烧得发红,不时噼啪作响,绽出蓝色火苗。男人将毛毯和羊皮裹在她身上。火光映亮他白发,剪出他鲜明侧影。
骑手催马袭来,头盔上羽翼随风舞动,犹如飞翔猛禽,而他无助猎物早因恐惧而全身麻痹。那只鸟——或者说那位骑士——发出骇人、残忍而又得意尖啸。黑色战马、黑色盔甲、飞舞黑色斗篷,还有其身后火焰。片火海。
害怕。
黑鸟尖鸣,翅膀拍打,羽毛扫过她脸。害怕。
救命啊!为什没人来救?孤单、虚弱又无助——无法动弹,无法用绷紧喉咙求救。为什没人来救?
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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