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母亲:“妈,以前问过爹句话。问他有没有为骄傲。”
母亲看着父亲,知道,平静归平静,她心灵和生命也随着那个厮守生人去。
说迷龙带走所有幽默和笑话,是不对。他又没掠走们记忆。
入夜,总算把切都搞定,弄盆水,点小灯,关上门,在屋里给自己擦澡。已经很脏,真很脏,倒是早已经习惯这种脏,但往后日子最好不要习惯。
忽然觉得背上发毛,转过身。
父亲不知道什进来,伸着只手,看得出来他是试图触摸身上伤口,肩头腰间腹部腿上地,身上可真是琳琅满目,他还是头遭见到。
这可受不,拿着澡布遮着下身,尽量把自己缩成团。“爹?”知道叫得像是哀求。
着,们家人习惯压抑自己本性。她最终还是颠颠地迎过来时,居然在扯刚才琐事,“你爹自己追出来吵,人家睡在大街上。又没惹他……”
“妈。儿回来。”说,然后跪下。
狗肉在旁边嗅着妈。那些和穿样服装家伙窃窃私语地离去,他们定在说封建残余,但是管他呢?这辈子从没跪得这心甘情愿过。
把书桌搬到院子里,擦擦洗洗,这事做起来很费劲,因为只有个人。
把洗干净桌子拖进来,放进这间已经被收拾得窗明几净房间,还是很累,还是只个人。狗肉在旁边出出入入,它倒是有心,可这事它帮不上忙。
父亲仍然伸手过来,碰碰肩上伤口,那来自死啦死啦和在南天门下窥探。父亲轻成那样,恐怕他当那个伤口是刚打出来。
然后他悄没声地出去,开门出去,再轻轻带上房门,带房门时看见他揩掉他眼泪。
家父不久就去世,直到去世也再没说放不下书桌。为父亲地遗体洗梳整理,家母说他这辈子也没这慈和过。
父亲安静地躺在床上,他终于安静下来,他那颗生都在浮躁与狂,bao中跳动心脏,确实像母亲说,父亲从没这样慈和过,他甚至在微笑,但那并不是收拾出来功劳,是他最后终于学会微笑。
很平静,妈也很平静,生关死劫,这数年看多少?
放好桌子,擦擦汗,便隔着屋子叫唤:“爹,桌子放好啦!”
爸没回应。
管他呢。拿簸箕笤帚抹布,去打扫这个曾经居于迷龙,现在属于家。
擦着那张已经很久没有人睡过大床,它大到要擦到中间那部分时都得趴在上边,只好趴在上边,然后声巨响,床塌。
哈哈大笑,它得修第四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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