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交流越来越少。周劭犹豫片刻，又给端木云发
封信，说到邓文迪，很详细地写案发现场
情况，包括李警官透露那点事情。另外他说，张范生失踪，很蹊跷，如果把两条线索并起来，也许真可以定位到林杰身上，但林杰又是谁呢？那个曾经号称帅气得让总部女孩们偷偷发疯外仓管理员，那个十兄弟，那个假人。
陆静瑜刚到H市时，对这座城市印象非常糟糕，尤其是火车站脏乱无序。不过，哪儿哪儿都是这样城市，她在大陆待好几年，也习惯。周育平在站口接她，两个人错过，她从东站口出来，而他在西站口等着。他们打好通手机，见面时，她说真想不到这
小个城市，火车站还有两个出口。周育平说，这城市不小，五百万人口，是台北倍。陆静瑜问，你去过台北？周育平忙说，没有没有，
只是网上查。
她坐在周育平那辆破旧面包车里浏览城市风景，无所获，两场大雪之间H市几无生机，房子都旧得失色，零星行人裹在厚重衣服里匆匆迈动脚步，空气灰蒙蒙。陆静瑜忍不住问，这座城市里人，靠什生活呢？周育平说，这个问题问得好，这儿什都没有，年轻人都往外跑，想去北上广见见世面。陆静瑜问，人口流失吗？周育平说，总数没少太多，有本事都走。陆静瑜沉默会儿，说，也难怪你们分销处业绩这差。周育平说，房地产市场正在起来，再等两三年就好，可惜。后半句话他没说，当然是可惜邓文迪死。
后来陆静瑜宣布撤销分销处，周育平又说，可惜，市场正在培育起来，们花好几年功夫。陆静瑜问他，你才入职半年吧，学什专业？周育平挺不好意思地说，学营销。其实他那张文凭是买来，H市所野鸡函授大专，国家不承认学历，他也没上过天课。陆静瑜说，你们这些学营销，动不动就谈什市场培育，可笑。
陆静瑜住五星级酒店，这让周育平心里很不平衡，个标间价格相当于他每个月底薪。周育平想，这个女人在这儿巡查星期，们分销处所有人白干个月，不知道这笔钱算到谁头上。俗话说，羊毛出在羊身上，即使总部埋单，实际也是们销售员片片瓷砖挣出来。酒店大堂十分豪华，大理石贴面，用是最昂贵孔雀绿，但不是美仙公司产品。有次，周育平坐在大堂里等她，抽烟，保洁工过来清理烟缸，周育平说不用收，还继续抽呢。保洁工说，不成，们这里有条例，烟缸里满两个烟头就必须清理。
陆静瑜下来，周育平说，这里真干净啊，烟缸里有两个烟头就得收拾掉，还放那大烟缸。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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