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听同寝室人说,去年,有个治安队员被杀。鲁晓麦指指自己胸口说:这儿进去,后面出来。接着,她手指划过自己发际线,脸上浮现出杀气:第二刀用是匕首,像印第安人样割下头皮,将其塞进受害者临死前张开嘴巴里。
端木云看着这个吓人动作,说:听说这是十兄弟干,进小镇第天就听别人嚷嚷,十兄弟。鲁晓麦笑笑说,这鬼地方每个人都可以声称自己是十兄弟,但没人知道十兄弟是谁,每个人动手杀人时都可以拿这个旗号出来,所以,就连警察,也不大相信有十兄弟存在。
七月二十号那天,祝森出事。
这天黄昏,祝森加班两小时,七点钟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在薄暮下他从美仙公司走向宿舍楼。道路中央雨水已经蒸发干净,露出灰白色路面,两侧积水则反射着微弱路灯光。祝森独自走到距离宿舍二百米远处,个背着挎包蒙面人从路灯杆后面闪出来,从背后亮出砍刀,并且拽住祝右手。祝森挣扎想跑,右臂拉直,蒙面人刀砍下他手,随即消失在夜幕中。
周劭和端木云正在楼下买烟,听到号叫声,叼着烟走过去看热闹,以为是打群架。后来,周劭忍不住发抖,牙齿发出咯吱咯吱声音,他以为个人被砍掉手应该疼晕过去,但祝森却坐在地上,寻找那只分离右手,间歇发出离奇叫声。周劭说他妈那只手去哪里?端木云冷静地说,当然是被凶手拿走,他得凭着那只手去拿两千块钱。
在开发区,传说中价格是条命两万块,只手两千块,只耳朵两百块。周劭相信没有人会花两万块买自己命,但两百块割下只耳朵,哪怕得罪某个棒棒,对方完全出得起这个价钱啊。不,棒棒会亲自动手。周劭意识到割掉耳朵比丢命更令人难堪,至于砍掉手似乎介于光荣与难堪之间,完全取决于你怎想。
端木云看到小镇治安队员开着踏板车赶来,后面坐着是鲁晓麦,她戴着头盔,那样子像动画片里杀气腾腾圣斗士。祝森已经昏过去,被人七手八脚抬上三轮车,往社区医院去。治安队员看着地上血迹,在路灯下喷不知多少,问说凶手往哪个方向跑。端木云说,没看见凶手,应该是从旁边小巷跑掉。治安队员问,没人追他吗。端木云乐,说:请问谁敢去追。
后来,警察来,众人退到警戒线以外。鲁晓麦开着那辆踏板车,对端木云说:带你去兜风。端木云露出发昏表情,不知道她要带他去哪里。
砍手是黑社会仪式,砍手意味着你拿不该拿东西,鲁晓麦这分析。端木云反问,祝森能拿什。鲁晓麦说,有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