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家地下屠宰场，在他老家农村，也有干这个营生
，有时他们宰杀病猪死猪，把寄生虫感染豆猪肉运到不知什
地方去出售。
两个屠夫目光空洞地看着他们走过，老那个忽然问，老板，现在几点钟。端木云看手表，郑炜连忙制止，大声说，不知道。走远
才说，
以前认识个走江湖告诉，三种人问你时间是不能回答，屠夫，疯子，掘墓人。端木云边走边说，因为他们和死亡打交道，但是和时间有什关系，代表死期吗。郑炜说，代表死神在向你问时间，你假如回答，死期就近。端木云说，有道理，也觉得刚才那个屠夫，语气虚无，不像是他自己问出来，或许真有死神吧。
两人沿着围墙又往前走段，三五个打工仔与他们擦肩而过。天色有点暗，路边树枝低垂到头顶，蝙蝠在空中振翅飞舞。直走到围墙尽头，看到渣土场像深入水潭半岛，水面上全是水葫芦，远处有片树林。郑炜领着端木云走向条岔路，片刻之后，条街道出现在眼前，像幻境样，整片农村小楼以及用铁皮和毛毡搭起来违章建筑，电线在半空杂乱无序地拉过，各家各户灯火通明，许多打工仔在其中走动。
端木云问：这是哪里？
郑炜说：这里就是白家村，离铁井镇很近，但已经不在那帮治安队管辖范围内，有人把农民房子包下来，转租出去，开场子玩。
端木云说：这些农民不怕家里被偷光吗。
郑炜说：和镇上相反，农民欢迎打工仔。要知道，村里年轻人十分懒惰，宁愿赌钱，也不去工厂上班，等着地皮被征用，能赔笔钱，从此不再种地，如果有人愿意租他们房子，每月三五百块，就足够他们混到梦想中发迹那天。
这时，端木云听到锅炉轰鸣声。郑炜继续介绍：你想不到吧，有户农民造个小锅炉，把他厢房改造成男浴室，里面有个小浴池，排冲水龙头，三块钱洗个澡。端木云觉得匪夷所思。郑炜说，到冬天生意更好，不过建议你不要进去。端木云问，为什。郑炜不怀好意地笑着说，你长得有点像女人，而打工仔往往很饥渴。端木云说，滚你丫蛋。郑炜说，在那浴室里看见过两个男人互相给对方手*。端木云说，那是同性恋。郑炜说，不不，同性恋知道，童德胜就是同性恋，他喜欢男人，但在浴室里看见场面，那两个人，闭着眼睛在搞，猜他们是把对方手当成洗脚房里小妹手，射以后，幻觉消失。有时候在澡堂里搓背也会幻想是女人给搓背，有时候开着叉车，也想象是骑在女人身上，最可悲是在洗头房时候。端木云问，怎可悲。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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