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就把他打趴
，来自中国各地
拳脚落在这个本地人身上。
端木云问，这次是谁打，杨雄吗。周劭叹气说，你撩开蚊帐看看。这时，刘霖拉开蚊帐。端木云吓跳，见他脸已经肿成猪头，上嘴唇像鸡冠花样，左眼眼底渗血。刘霖含混不清地说，他们把
拖到保安室打，很多人动手。又撩起衣服给他们看，身上也有淤青。端木云说，脸上伤应该是杨雄手笔，其他保安不太爱打脸。刘霖继续哭，说是本地人，他们为什
要打。这场面让大家都有点尴尬，他居然认为本地人不会挨打。端木云说，你认为自己是婆罗门，打工仔是首陀罗吗。刘霖说，要找人弄死杨雄。端木云说，这不失为个好办法。
然而第二天早上，刘霖收拾行李，打算去办辞职手续，要回他身份证和毕业证书，回E市家里。四个人走到距离公司大门还有二十米地方，刘霖就站住，不敢往前跨步。端木云摇头，说你这个样子就别再叫嚣弄死杨雄，你不配说这种话。
周劭进公司，找到设计部主管，那是个微胖中年女性白领，也是E市本地人。设计部只有她和三名美术设计师，听到刘霖被打，女白领捂住脸说，天哪，难道他们不知道刘霖是E市人吗。周劭说，反正打他时候就像打条外地流窜来狗。至于E市员工为什不应该挨打，或者不应该打得这重，这个问题不太好解释，按照惯例，保安部对本地户籍员工应该客气点，但是，也不定。女白领跟着周劭走到公司门口，那会儿潘朋和端木云都进去上班，刘霖独自蹲在街边。出于好心，女白领走上前，想劝刘霖留下，但看到他脸就吓得尖叫起来，连滚带爬逃回办公室，此后再也没出来。周劭无奈，逼着她在辞职书上签字，从人事部拿来刘霖证件交还给他，另有见习薪资两百多元，必须刘亲自去财务科领取，他也不要，两人又回到宿舍去拿行李。路上，刘霖止住哭泣，变得沉默无声。周劭建议他回家后去医院拍张片子，查查有无内伤。中午时分，刘霖登上辆在公路上临时载客中巴车，周劭目送他离开。
周劭本应该回到美仙公司上班，但迟至下午才出现在仓库区。端木云正在户外货堆上清点瓷砖，微风从南边吹来，些白云堆积在开发区上空。周劭屁股坐在栈板上。端木云便问，那小子走吗。周劭连连点头。端木云笑，问那小子说什。周劭说，那小子直沉默，像是被杨雄打傻。端木云说，有可能是被打得理智，沉默是正确选择。周劭说，真奇怪，那小子上车前跟讲还是战事情，他说很多士兵在战壕里做并不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