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已经收尾,暑假前回到万县,大山深处生活艰苦,缺水缺电。姑娘插嘴说:单小川差点娶他学生。很惊讶,问他教是中学还是小学。小川不好意思地说,是小学,山里姑娘往往上学晚,那个学生已经十五岁,当然,十五岁也不能结婚,人家喜欢,或者只是想找个依靠,如此说罢,并没有真谈婚论嫁。
们结束这个话题,接下来,谈论们认识人,用言辞和表情,近似江湖黑话(姑娘坐在边上顿时显得无聊起来)。小川说玄雨在广州,找到份广告公司工作,至于沉铃,小川说,她太可惜,不做文学编辑,似乎也不再写作。说这个事情不聊。们喝不少,小川教划拳,学不会,于是又谈文学。小川说,文学是个梦,像们这种年轻人,耍得开心就好,不要管梦成不成真。说,最可怕就是文学梦。小川又和碰杯,摇头。们聊到李东白,对他情况完全不清楚,小川说他自从出版长篇小说之后,夜成名,某次青年作家大会上他上台发言,你知道上台发言意味着什,前途无量。这时,姑娘插嘴说,只有你们这种混文学圈人才会觉得兹事体大,们就无所谓。小川温和地看着她,说,们并没有混文学圈,归根结底文学只有条路可走,没有两条路。姑娘说,不这觉得,你那条路上呆逼太多。小川被她用词惊下,结结巴巴说,是,因为太多,所以并不好走,你每次都描绘成在走条康庄大道,这太偏颇,归根结底,文学只有种信仰,甚至你信仰它时候它就自动破碎、折叠,而你想要打碎或折叠它时候它却以另种面貌出现。姑娘满不在乎说,感觉你像个M,就是受虐狂。小川嘴里嘀咕,不知说什。喜欢这个词同时也喜欢他尴尬样子,建议为受虐狂干杯,它既可能是比喻也可能是事实。
这天晚上小川喝得大醉,坐在路边不起来,和姑娘合力将他搬起,架到旅馆扔在床上。姑娘也有点喝多,想回自己旅馆,但天色已晚,又自称是路盲。去账台给她要间房,回来后,小川正抱着脸盆狂吐,站在边抽烟,隔着段距离注视他,似乎那个蜷曲颤抖身体是自己,而是出窍灵魂所在。小川呕吐伴随着呜咽,后来,姑娘也站到身边,陪起抽烟,望着他,并问道:那个十五岁女孩,你觉得她只是想结婚?说,还想什呢,户口?农转非?姑娘说:你他妈真是煞风景,不配当个小说家——当然是为爱情。说,是啊,小川也才二十五六岁,被任何人爱上,都不奇怪。小川抬起头,双眼发红,骂道:你们不懂。然后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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