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而这里并不繁华,人们愁苦气质中缺乏必要欢乐成分,和所认识重庆人大相径庭。然而,没有问出口,部分原因是她们在纪录片中涉及就是这个问题,姑母想留在这里(稳定生意),侄女想去市区(正待开发大城市),不能影响纪录片人物情绪和思路;另部分原因是,姑母在饭桌上谈到命运。她说切命运使然,人去哪里,留在哪里,任凭命运决定。这是赤贫者独有论调,或者说,这种论调里带有赤贫者基因。
两个女人在饭桌上继续有句没句地说着,也许是过度注意她们半真不假争执,姑母忽然对说:她(指是侄女)没有学会理发,去城里大概只能做洗头妹。侄女闻言反驳道:你也不会,你把人剃成秃子。说完站起来就走。这时,小川向解释,真正理发师并不是她俩,而是死去姑父,三个月前肺癌晚期。小川在拍摄是家没有理发师理发店。心想这故事真是他妈无聊死,为此跑那远,疯?
下午时,仍然在街上闲逛。海燕问是不是感到乏味,整天看着溪流和紧闭大门破旧影院。说,不会,对固定风景有种职业性适应。海燕很聪明,说:对,小川提起过你做过仓库管理员。说:也可能来自更久远生活吧。们两人站在岸边,望着低处不断翻涌水花,忽然同时变得沉默,仿佛是等待着云层阴影覆盖,仿佛彼此认识好多年。这也是奇怪念头。过好久,海燕问:没有理发师理发店,算是个好故事吗?说,勉强算是个故事,也许值得拍出来。海燕问:如果写自己呢?想和你们样写小说,可是只读过小学。半开玩笑说,你不要写得令自己心碎。
夜晚们顺着原路返回,没再注意到那座拱形建筑以及城堡式悬崖,道路漆黑,星光黯淡,它们在某个瞬间从身边流逝而并没有注意,这也是常见现象之。拍摄纪录片极苦极累,车上年轻人全都眯着。坐在副驾,时不时同司机讲几句话,怕他也睡过去。后来,小川拍拍肩膀。
他提问,如果选择喜马拉雅山,或是癌症村,应该拍哪个?建议,如果钱够话,都拍。他说,钱没问题但时间有问题,明年只能选其中个。拍癌症村有获国际奖可能性,而喜马拉雅山,恰好有个国家气象台朋友被派到珠峰大本营做整年摄影师,器材和装备他那儿能帮忙,错过这次机会就很难再有下次。
给不出更好建议,说在文学之中可能也存在近似难题,比如,你不能让癌症村病人在小说结尾走向喜马拉雅山(哪怕是蒙太奇),处理不好就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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