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向讲述夜总会故事,似乎那些男人和女人、老板和歌姬都被抛进另个时空,们抬起车窗,让风吹进来,山里空气不错,确实毫无必要再谈论那些麻烦事,十个男人或是十件衬衫,又有什意思?后来,们问列车员,这趟车会晚点多久,列车员说正在努力往前赶,也许到重庆只晚三个小时罢。
三个小时不太久,爸爸妈妈说过,定会在车站上接。她说,更久也会等,知道为什吗?
傻傻地问为什。
因为他们都是山里人,从山里出来,除在火车站等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呀。她跳起来,使劲摇肩膀,大声说,这是第次出远门,已经半年,就要见到爸爸妈妈,真高兴。为什你总是副不高兴样子?你应该替高兴下。
说,是,人生没有比见到爸爸妈妈更高兴事,即使到们耄耋之年,即使他们在天上。没用死掉这个词,尽可能使自己不像在说风凉话。
这句话很晦气,你真是个怪人。她说,但是不会觉得你奇怪,就像你看待样。
说,谢谢,这样很好。
车快到綦江站时,天气又变好,列车员把车票和身份证发还给她。她早已收拾好行李,无心再和说话。想,旅途中邂逅就此结束,綦江到重庆大约还有小时车程,也该下车。她走到面前,摊开手掌里身份证给看,她叫李丽莎。她低声说:其实是回家乡补办身份证,不小心把它搞丢。为不让纠察在路上抓走,就搞张假身份证糊弄下。在这张身份证上,叫李丽莎。上班时候,也叫这个名字。说,李丽莎,这名字好听,不过更稳妥办法是去派出所办张临时证明。她说,不高兴,决定把户口本上名字也改成李丽莎。语气欢快。接着她拎起拖箱,对做个鬼脸,下车。半躺在床铺上,目视车窗,外面全是风尘仆仆人。
重庆分销处租是套公寓房,底层,窗前三米高处是街道,因此这屋子里常年不见阳光。交接仓管员叫修峰,已经做两年,二十岁,中专毕业,戴副深度近视眼镜。很巧,他就是盛泽人。说盛泽这鬼地方不是盛产大老板吗,你怎来看仓库。修说他家是农民,又指指自己眼镜说,视力问题大,既不能种地也无法去流水线做工,只能看看仓库。他听说是本科毕业,表示惊讶,说亚洲金融风,bao之后工作都难找(那已经是九九七年事)。
仓库离分销处很远,们坐汽车到达杨家坪。印象中来过这带,路边树木草丛皆沾满灰尘,江面水位很低,沿途几乎没见到什人。下车后,修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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