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扁担跟上。最后,新妇说,她也去。众人说,抓人牙子,你去反而碍事。新妇十分果勇,执意要去,又有三五个年轻人愿意跟着帮忙,也许是觉得不好意思。
行人追到喊神山下,见板车停在石碑前。农民说确有人提着藤箱、扛着小孩上山,他走得很慢,看样子是累坏。众人也累,略作休整,在山下商量办法。此时黑云渐起,场大雨就在头顶,却迟迟不落。新妇说:们恐怕是来得迟,等会儿进寺庙,不管看见什,都不能叫。叫,这人就逃走,只管抄棍子上去擒住他,也须防着他手里有尖刀。人们起身,沿山路拾阶而上,到寺庙山门前,,bao雨落下来,山门口有堆衣服,捡起看,是小孩。傅老板不明白,这人将小孩剥光衣服带进庙里做什,他看着新妇。儿子说:看样子是采生折割阴损手段。新妇叹息说:采生折割哪里用得着跑到寺庙里来,这人是在里面杀人呢。
他们追进去,殿里没有人,地上散落着些符箓。绕至殿后,砖塔之下,藤箱已经打开,五个坛子放在地上。赤裸男童被麻三绑在砖塔上,后脑头皮切开,并揭下半,像顶脱下毡帽盖住孩子眼睛,露出白色颅骨。胸腹剖开,五脏俱已挖出,只剩截肠子还挂在身上。男孩生殖器被割下,塞入口中。麻三正蹲在地上,将堆内脏分门别类装进坛子里,然而坛子太小,装起来十分困难。大雨冲刷着地上血水,流向低处。尽管事先已经得到新妇警告,傅老板还是忍不住惊呼起来。麻三在雨中听到动静,回过头看众人。傅老板说,这哪里还是双人眼睛,分明是野兽,是恶鬼。麻三企图捡起地上尖刀,挑水伙计跳上前照着他后脑抡扁担,众人扑上去按住麻三。与此同时,新妇喊道,不可打碎坛子。
他们抓住不是人牙子,是江湖术士。有人将男童尸体卸下,用那根绳子绑麻三押下山。途中,绳子竟然松,麻三企图逃跑,众人又在稻田里抓住他,捆手捆脚,几乎要穿他琵琶骨。麻三先是求饶,随后又胡言乱语,诅咒或是发怒,那样子像是灵魂附体。挑水伙计让新妇避到边,向着麻三撒泡热尿,众人横拖竖拽,拖着板车回到镇上。
这天晚上,他们将术士绑在祠堂里,不知该如何处置。镇上绅缙过来问究竟,傅老板将五个坛子和个藤箱放在他们面前,绅缙问是何物,新妇说,这是男童脏腑器官。种失传已久邪术,术士用人祭方式杀死男童,并封印男童灵魂,那不再是人灵魂,而是鬼。这个被术士驱策鬼魂可以为他带来财富,也可以为他散播厄运。绅缙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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