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开枪,过分。知道那起枪案,俞凡在大浴场门口射杀叶嘉龙。
姚隽回到宾馆睡午觉,这是她在T市养成习惯,开玩笑说北上广人没有午觉可睡,来不及睡,晚上都不够用呢,何况下午。她说学院又不是流水线,下午都得睡,们有是时间。说完打着呵欠走。回到宿舍也休息会儿,床铺是临时,睡几天还得去外地仓库。将近傍晚时,换件干净汗衫,穿过铁井镇,去东边宾馆找她。她住地方很便宜,是当时刚刚流行起来连锁酒店,镇上仅此家。坐在沙发上等她下楼,宾馆不远处就是大浴场正门,夏天淡季,门口停车不多。等很久,姚隽姗姗来迟,见面说她下午做个奇怪梦,她把某个人手砍下来,用把电影里特种兵使用大砍刀。说,就在们进小镇路口,曾经见过个被砍掉手熟人向走来,那记忆很难磨灭,但是从来没有梦见过他。姚隽表情像是还没睡醒,她要搭末班长途车回上海,觉得时间太晚,她说到站就在徐家汇,离她落脚交通大学不远。们去吃顿告别晚饭,点烟时,姚隽伸手要烟。说你已经戒烟嘛,她说这不妨碍她再陪抽根。然后,她清醒(甚或是加倍清醒),靠在塑料椅子上,喷着烟,用种需要拉远距离才能辨识清楚眼神看着。她说,你还可以再写点小说,别就这废。这问题把难倒,说,没错,最颓废作家也在稿纸上改着他们病句,只能说是倒霉,在改病句,这病句是自己。姚隽说,很少劝人写作,写作是没结果事,但你是个例外,真以为这热天跑到铁井镇是来看庙吗?说,你来看是个在血汗工厂上班文学青年,甚至连无所事事都谈不上(无所事事多高级),然后算,发现自己已经二十七岁,再过几年就三十岁,小青年都过期。姚隽说,好吧,明白。说,明白啥。姚隽说,为们厌倦喝杯,也为们在厌倦之前某种努力。这就对,说,有点矫情,所以不要说出来。们吃完饭,天快黑,她回到宾馆退房,们往车站方向走去。她说,梦见砍下是你手,为什,都被自己吓住。开玩笑说,你在梦里还对做什。姚隽脸红,说,不要胡扯。
给姚隽讲个小说梗概。从前,有个年轻人,如此这般与个做生意黑社会大哥结仇,他搞把枪,就在那家大浴场门口射杀大哥。当时,大哥带着司机走出来,正要钻进他凌志轿车。没有任何征兆,那年轻人就闪出来。他手枪是南方地下加工厂私货,把自制五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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