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匣里应该是装满。但是别人告诉过他,这种枪只能打发子弹,连续打两发有很大概率卡壳或炸膛,炸膛话手指就没,至于第三发,想都别想。这年轻人走上前,举枪指着大哥太阳穴打发,当场爆头,所有人都听到枪响。那司机反应很快,扔下车子就跑。年轻人也试图逃跑,可是,片刻后他又回过身来,追着司机进大浴场,冲进男浴池。司机也许是认为人多地方好藏身,可是他忘,浴池里人都没穿衣服,他太好认。年轻人跳进浴池照着司机后背开枪,子弹击中司机脊椎,他还在水里挣扎,年轻人开第三枪,这次,枪卡壳,他扔枪,把司机按在水里,从腰里拔出直刀割断司机咽喉。后来,当人们擒住他时候,每个人都认为他是和司机有仇,事实上他在第时间就干净漂亮地杀死仇人。他和那司机客观上没仇,为什要置其于死地?
姚隽说,让怎猜,你直接告诉吧。说,没法告诉你,甚至连警察得到答案都可能是假。姚隽说,要是凶手杀红眼,要是那司机有其他罪。姚隽很聪明。说,也是这想。把她送上长途汽车。说,这可能是个不太合理隐喻——如果再写小说,感觉自己就是那个本来可以逃跑却返回浴室追杀司机年轻人,杀红眼,或清算切旧账(对于写小说人来说,这两者实在都很危险)。姚隽坐在座位上,望着。想她可能不信任这种夸张言辞,那不像是人世话语,又想,如果姚隽都听不懂,可能世界上就没人能听懂。然而她什都没说,发车之前,最后嘱咐去买台手机,让她可以随时找到,人人拥有手机时代已经到来。
姚隽走后,在镇上晃悠,鲁晓麦家里亮着灯光,去敲门,她母亲开门。问鲁晓麦在不在,她母亲立即审视,问什事。撒谎说,她两年前借钱。她母亲问,借条呢。说两百块钱而已,没借条。她母亲说,鲁晓麦不知道去哪里,以后别来。说完把门关上,屋里没有传来任何人讲话声音。摸黑下楼,到街上以后,翻翻口袋里钱,还够,就去大浴场。
那家大浴场夏季空空荡荡,是来错季节。大堂发给枚有编号手牌,将它套在手腕上走进去,找到同号更衣箱,脱衣服进浴池,在曾经杀人地方泡会儿,又出来搓背,抽根烟。问搓背工,鸡窝在哪里。搓背工说,四楼男宾休息区。走到四楼,黑黢黢休息室里,电视机播放着无声MTV,个女人哭泣长镜头,头上落下倾盆大雨。有个男人躺在暗处成排沙发中间,扦脚女工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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