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
姐弟俩，大家都乐。
吃晚饭时，不知谁引
话题，这些青年又谈论起《叶尔绍夫兄弟》，秉昆实在按捺不住表达看法参与讨论冲动，幽幽地说：“老三谢尔盖是值得同情！”
语方出，哥哥姐姐们齐将目光注视在他脸上，像听到哑巴说话似，每个人表情都是那
惊讶。
那时周母串门去，也不是寻常串门，街上有户
蔡晓光说：“大娘，
怎会呢？”
周母又对秉义说：“你是当哥，该训她时候，那就得替爸妈板起脸来训她，只是背后表示不满不行。”
秉义说：“才不，她会记仇。”
周蓉在外边听到，大声说：“哥，这点儿明智可要永远保持啊！”
周母只得自己朝外边训句：“小蓉你有点儿样啊！别忘你是当姐，也是大姑娘，给你弟做什榜样？就不怕你冬梅姐笑话你吗？”
儿女在和别人家儿女读禁书，却从不反对。如果说有些书是对青年人有害，这她信。但将全中国书几乎都禁，烧，都说成是“封资修”，她就不信，因为连她这位文盲母亲常识也违背。何况，自己儿子女儿自己解，那是绝不会把坏书当好书读，还与别人家好儿女块儿讨论。既上不成学，也没工作可找，再不许他们读书，还不将些好孩子闲出病来呀？当妈总不能跟着社会走，把自己儿女逼到整天造反道上去吧？
所以她从不反对。
蔡晓光说，他进院时已给周母支。
秉义接过冰棍后对周蓉说：“别让晓光走啊，留下块儿吃饭。”
周蓉说：“你要想留他吃饭，那就自己对他说，干吗下指示似让留住他？至于他留不留下，那是由你和他关系决定，与何干？”
郝冬梅赶紧大声说：“不笑话她。大娘啊，她是成心调节气氛呢！”——她主要是说给周蓉听。
周母更加认真，也大声说：“冬梅你用不着替她分辩！屋里气氛怎？有什不对劲儿，需要她那阴阳怪气地来调节？”
周秉昆冷不丁说句：“十个美人儿，九个是性格古怪！”
他话音刚落，周蓉冲入屋里，嚷嚷道：“你个没大没小昆子，看今天不把你舌头系成死扣！”她边嚷嚷，边举手朝弟弟打去。
周秉昆慌得将冰棍也掉，从他妈背后躲到冬梅背后又躲到蔡晓光背后。
她说罢，吮着冰棍也到小院里去。
秉义皱皱眉，批评道：“阴阳怪气。”
他只得看着蔡晓光说：“听，留下吃饭。”
蔡晓光笑着点头。
周母拿着冰棍进屋，也说：“这个小蓉，有时候就是阴阳怪气，晓光你别和她般见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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