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也如赶超般诚惶诚恐地说:“听明白,黏包责任更担待不起。”
“光是怕担责任吗?”吴倩不高兴。
“那该怎说呢?你教教。”国庆显出很笨很虚心样子。
吴倩用手指戳着国庆额角说:“自己想!”
自从唇上不长胡子,胳膊腿上汗毛也不闹心,吴倩在国庆面前脾气见长,二人之间关系也发生逆转——以前是
超:“还不到五分钟就完?”
“没完没完,哪能呢,肩和后背还没按摩嘛!”赶超便又继续为于虹服务。
于虹接着说:“和超另有比,俩好比……”
赶超又抢着说:“锅贴!”
于虹说:“那个比喻在这儿过时。俩好比同锅蒸出来黏豆包,黄米面儿,比江米面儿更黏。咱们共乐区小百姓人家儿女,只能比作黄米面儿豆包,高级人家儿女才配比作江米面儿。他们好得容易,散得简单。想散给不想散搞处房子,调种更好工作,再不就是到按比例涨工资时候保证给涨工资,不想散方得到实惠也就拉倒。咱们爹妈有那能耐?所以咱们只配比作黄米面儿豆包。对成象,就好比锅边儿上两个。蒸豆包人,往往先摆满锅边儿圈再圈圈往中间摆。锅边儿摆得最密,摆到中间才留出些空隙。那锅边儿上两个豆包,皮和皮粘块儿,要分开,其中个准破皮露馅儿。比作咱们,就是个严重受伤,另个把那个弄疼,疼那个能不恨吗?要不怎有句话叫‘黏包’呢?这是咱们老百姓之间话,你们听哪个上等人家人遇到严重问题时说‘黏包’呢?人家叫‘棘手’,解决起来最多扎下手意思。对象关系吹,才不至于使人家寻死觅活破皮露馅儿疼。咱们对成象不容易。只有咱们小老百姓家儿女旦对象关系吹,才你想杀,想杀你,那这个包可就黏大。和超把对象关系定下,特意带来喜糖给你们吃,也是借这个机会向你们表明,们是认真,互相负责任。黏包事们都不会做,也不敢做,对吧超?”
孙赶超连说:“对对,对极。”
于虹说:“行,舒服点儿。”
赶超这才从她背后退开,直劲儿甩手。
秉昆和吕川看着以前好勇斗狠老友变得那服服帖帖,内心挺不是滋味儿。但事情明摆着,老友是抬木头苦力工,人家于虹是艺术工作者,老友没有任何不服服帖帖本钱。何况于虹模样也说得过去,和春燕像个大号个小号双胞胎,配老友绰绰有余。他俩这想,也就有几分替老友感到幸运。
吴倩看着国庆问:“于虹刚才话,你都听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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