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义问:“这个书记也可以坐下吗?”
杜德海笑道:“随你便啦。”
周秉义盘腿坐在杜德海对面后问:“小个子狙击手是不是更占优势?”
杜德海说:“那是,目标小难发现嘛!好汉不提当年勇,咱们聊正题——这个厂会卖给港商、韩国人或日本人吗?”
周秉义说:“都那传,有可能吧。结果怎样,也难估计。”
“杜德海,要听你心里话!”
常宇怀把没拽住,周秉义已迈开大步向杜德海走去。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周秉义身上,围在场地边上工人们更安静。
周秉义很快走到杜德海跟前,杜德海站起来。他这才发现杜德海坐是摞砖,而站起后杜德海比坐着杜德海没高出多少。
周秉义抱歉地说:“对不起,让你久等。”
喊:“除周书记谁也不许过来!别人敢往这儿走,立刻就引爆炸药!”
老厂长也喊:“德海,过去行不行?”
“不行,你又不是书记!”杜德海态度强硬。
政治部主任也喊:“呢?”
“闭上你那鸟嘴,最讨厌你们政治部人!”
杜德海表现得很理智,周秉义也渐渐镇定下来。
杜德海说:“作为名有三十多年党龄老党员,要对你说心里话就是,转产没意见,合资也没意见,但强烈反对卖厂。厂里像这样反对派很多,是最坚决人之。”
周秉义说:“理解大家心情,和你们意见是致,定如实向上级反映。”
杜德海说:“相信你。现在要对你说第二句心里话。对粉碎‘四人帮’坚决拥护,对改革开放也坚决拥护。对党没什不满,对厂领导也没什不满,是爱党爱国爱厂。为治病,厂里已花不少钱。北京医院去过,上海医院也
杜德海打量着他说:“等会儿倒没什,就是太冷。”
周秉义故作轻松地说:“是啊,今年气候太反常,往年这时候该转暖。”
杜德海说:“多谢你过来,咱们长话短说。”
周秉义说:“好,杜师傅你还可以坐下。”
“正是这想,咱俩站块儿,显得更矮。”杜德海坐下。
听杜德海这话,政治部主任束手无策地耸肩。两位副厂长明知自己在杜德海心目中没有老厂长和政治部主任面子大,只有干着急。
围在场地边上工人们也都片肃静。
秉义对政治部主任说:“快把他家人找来。”
常宇怀替政治部主任回答:“厂里就他自己,他家属全在山东老家。”
杜德海再次喊:“周书记,有些心里话要对你说!你再不过来,可就懒得说,那就只说几句遗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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