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川用烟斗刮他鼻梁下,安慰道:“别这样,你搞得心里难受。”
秉昆追问:“那你答应?”
白笑川犹豫地说:“秉昆,你如果没把话问到这儿,还真不想告诉你,怕影响你在这边干着情绪。咱们那份刊物,怕是注定要不行。你别瞪着好不好?你也别不信。不能怪韩社长不重视,也不能怪目前编辑部人不像咱们三个当初那有责任感。实际上他们也着急,也努力。咱们那刊物好时期过去,即使再由咱俩和老邵接手干,那也不会梅开二度。”
“为什?”秉昆巴不得师父立刻说出原因,把从师父手中夺过烟斗,不许他再吸。
白笑川却从兜里掏出半包烟,不紧不慢地吸起支后,将烟盒朝秉昆递:“看你也得来支。”
曲艺和曲艺界,所谓人情世故而已。师徒二人成“和顺楼”经理、副经理后,常常就聊到国计民生,别看师父平常副对任何事都很看得开样子,其实骨子里也是忧国忧民,忧得深,看得也深。
然而,秉昆也就更多些忧郁,这些忧郁源于对自己、亲人、朋友们以及下代人命运担忧。
那天晚上,服务员们全都下班后已经十点多,他仍要求师父留下来。
秉昆说,如果不与师父再聊聊,他会憋闷出病。
谈话基本上还是他发问师父回答方式。
秉昆急着听原因,干脆
“为什你头脑里明明有那多看法想法,哥请你到军工厂做场报告,你却不给他面子呢?工人们听听你那些看法想法没什不好啊。”
“你又幼稚不是!那些看法想法,可以跟你讲,可以跟些人在私下里讲,如果在台上做报告,特别是面对目前日子不好过工人们讲,往小说是个事,往大说就是个事件。将吃不兜着走,你哥也将受牵连。你哥是仅从你口中听到讲只言片语,如果他也像你样听到讲更多话,他肯定也不会让去讲。”
“师父,怎觉得,咱们‘和顺楼’越来越像是处腐败发源地?”
“发源地肯定不在咱们这儿,咱们这儿想成为腐败发源地那也成为不。咱们‘和顺楼’只不过就是第三或第四策源地罢,连第二都算不上,第二才不会选咱们这种地方。人家到咱们这儿来,那基本上是该办事已办得差不多,在咱们这儿放松放松,从容地吃着、喝着、聊着,再往周到处议议而已。怎,你有什不快?”
“师父,心里是不快。不想干,真。为什要为‘官倒’、腐败分子服务呢?咱俩块儿回编辑部吧!想在编辑部那张办公桌……”秉昆心里不是滋味儿,差点儿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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