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知何时,这袋口已然松开。
待发觉此情,陈魁却仍不敢稍动。过好会儿,确认周围确实悄无人迹,这才敢钻出袋来。原是这陈班头经验果然丰富,深知绝不能与匪人两下照面。要是那贼人相貌不小心被自己瞅见,那这条小命也就算交代在这里——想起那顿量大力足拳头,陈班头不禁又打个寒颤。
呆立在那儿定会儿神,陈班头这才缓过劲儿来;向四周打量,却发现自己站立之处,并不是那贼人口中南矶岛,而是已回到鄱阳湖北岸。水边正有几只小船,随波荡漾;再往远处看,依稀已可瞧见望湖楼挑檐影子。
“这俩贼徒果然狡猾!”
陈魁心中咒骂。只是脚下却更加不敢怠慢,溜烟直往县衙走去——
还活着呢~”
生怕贼人拳打脚踢检查,陈班头只得出声应答;只不过,这厮已尽力压低声音,要不是这夜晚静谧,离得又近,否则时还真听不出来。
“没死最好。记住,明日午时之前,要见到娘子,和她爹爹从衙门里出来。”
顿下,又补充句,
“要是他们身上少根寒毛,明年今天,就是你忌辰!”
惟恐去迟,有哪个不开眼手下,不知好歹慢待那对救苦救难父女!
“定!定!”
忽又觉得有些歧义,陈魁赶紧又补充道:
“大王请放心!明天事就包在小人身上!”
语气坚定,声若蚊吟。
等半天,却不见有人搭话。陈魁正自纳闷,却发觉身子渐能转动,呼吸之气也渐转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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