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醒言便回到客房之中,将自己住这房间,当成静室,拿出老道清河临别相送那本『镇宅驱邪符箓经』,开始照着书上图样,临摹那些个符箓。
“唉,没想到那清河老头儿,还真是料事如神!只不过,即使这老头儿,也没想到自己这快便用上这本书吧?”
虽然,这位名门正派上清弟子,向这些个“鬼画符”之事,可谓是深恶痛绝;但因为是自己疏忽,才丢失钱袋,因此,
“唉!说得也是,估计也是班门弄斧;还是另想办法吧。”
于是这两人,便对着这桥边清澈河水,筹莫展。正是:
杖头黄金尽,壮士无颜色!
“唉,都怪,若不是刚才看得那入神,却也不会……”
“呀!有~”
层颜色不甚惹眼布套,以防路途上歹人见笛起意。这笛套正是那龙女灵漪儿手笔,却着实缝得不怎样,针脚歪歪扭扭,蹩脚得紧。只不过,即使这套儿再难看上十倍,醒言也绝不敢笑话少女这个心血来潮作品。
“张道兄想到办法?”
见得醒言似有所悟,陈子平也不禁精神振。
“嗯。你看这样成不——俺身上正带着管笛儿,俺也惯吹得几首曲儿;咱不如便效方才那街头耍棍汉子,去寻个街边空地卖艺如何?”
“呃……这个、恐怕于咱上清宫颜面有损吧?您怎说也是上清教‘四海堂’堂之主啊!”
陈子平自怨自艾番话,却是提醒醒言,当时便截过陈子平话头。
“嗯?是啥法子?”
“看来,陈兄你还真是语成谶;这次,们便真要卖那符箓。”
回到客栈之中,醒言便找店主人,说下方才失钱之事——正在那店主人皱起眉头之时,醒言又赶紧表明两人都是那上清宫道士,向善画符箓,希望店主人能襄助些纸笔炭墨,好来画些符箓卖,也好早些付得这住店房钱。
看来,这上清宫果然是名动天下,便在这罗阳,似也是颇有影响。听得上清宫之名,再看看醒言、陈子平这两人气度,这店主人神色,立马便和缓下来,非但没有刁难二人,还非常配合拿来竹纸笔墨,供二人挥写符箓。
“嗨~现在谁知道这事呢!至于这面子问题——当年那伍子胥伍大人,却也不是曾在那吴市上卖艺吹箫?”
“这……说得也是。”
“对,这法儿恐怕还是有些不妥,”
陈子平似乎突然想到什,找到个理由,给醒言泼瓢凉水,
“以前曾和师兄来这罗阳采买过竹纸,于这儿风土人情也算谙熟。这儿居民,无论汉夷,尽皆能歌善舞,几乎人人都会用这当地竹笛、葫芦箫奏上十几首曲儿——恐怕道兄这卖艺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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