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盯着迪奇资料看很久都没有打开。种灵修。内部电话响。“有个叫雷吉人来,他没有预约。”
得救。她把文件夹放在旁,这份文件像是很管用禅宗公案,只是怎也不会有人参透。“雷吉,快把你屁股挪进来。好久不见。”
着头脑留言。仓库问题,库存出现异常,有点出入,该死迪奇。玛克欣什时候才能反击,像安吉拉·兰斯伯里[11]那样查些有点质量案子,而不是像被流放样困在这个模糊昏暗大烂摊子中呢?
最后次到迪奇大叔那里做实地调查时,玛克欣在个很高硬纸箱堆拐角处撞上迪奇本人。他穿着抢眼黄色T恤,上面印着“疯子艾迪”[12]字样,躲在某个平均年龄只有十二岁审计小组后面鬼鬼祟祟。他们公司雇用溶媒滥用者、游戏痴迷狂及诊断为批判思维受损患者,然后立刻发配他们去管理资产库存,因这些行为而臭名昭著。
“迪奇,干吗呢?”
“喔,又干这事,像布兰妮唱那样。”[13]
“瞧这个。”玛克欣在走道里噔噔噔地走来走去,随意拿起或抬起那些密封硬纸箱。其中些箱子虽然密封,但似乎里面是空。啊!这要是换作别人说不定会很惊讶,但玛克欣没有。“难不成是神奇女侠?还是说,们正遭遇轻微库存膨胀?……你可不能把这些空箱子堆这高啊,迪奇,看看最下面箱子,上面这大重量它怎不会被压垮呢?这通常是个举报好理由啊,还有,还有你这个儿童审计组,你起码应该让他们都离开大楼,然后再把卡车开到装货月台,把这些硬纸箱运到下家该死分店去,懂意思吗……”
“可是,”迪奇眼睛睁得跟游乐场棒棒糖样大,“这招对疯子艾迪管用啊。”
“疯子艾迪去坐牢,小迪。你这是要在自己档案上再加项控告啊。”
“嘿,别急,这里可是纽约,大陪审团连意大利腊肠都会起诉。”
“那……现在们怎办?应该通知特殊武器和战术团队吗?”
迪奇笑着耸耸肩。他们站在硬纸箱和塑料味道阴影里,玛克欣吹着《帮帮啊朗达》[14]口哨,拼命遏制自己想要用铲车把他推倒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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