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前,厄尼常常给女儿们讲恐怖黑名单故事。别孩子自小听是七个小矮人,而玛克欣和布鲁克则听着好莱坞十君子故事长大。妖魔鬼怪和邪恶巫师之类角色般由20世纪50年代共和党人扮演,他们被仇恨冲昏头,还沉浸在1925年前后时光里,几乎对任何偏离“资本主义”“左倾”思想都怀有生理性厌弃,也就是说,通常他们想守住沓越来越多钱,守住它们不被国税局夺走。毕竟在上西区长大,不可能没有听说过这样人。玛克欣常想,这是否就此引导着她走向欺诈调查,如同它或许也引导着布鲁克走向阿维还有他高科技政治样。
“那你会给他回电话吗?”
“你这话听上去就像‘她叫什名字来着’。不会,爸爸,不打算回电话。”
然而,这事似乎不由玛克欣说算。第二天傍晚下班高峰时段,天落起蒙蒙细雨来……有时候她控制不住,就想去外面街上透透气。寻常工作日里区区个简单点,也就是萨福所谓被白日驱散切重新汇聚点,[211]玛克欣忘在哪门大学课程里学过,只记得
觉不准。他给看档案,跟你说过吗?”
“他什?毫无疑问,他在跟受访者拉拢关系。”
“这是吗?”厄尼看到照片时这说,“看起来像山姆·谢斐。”
“你个朋友吗,塔诺先生?”
“是个电影明星。”他于是就向小埃弗伦·津巴利斯特[2]解释,在《地球停转之日》里,山姆·谢斐扮演是巴恩哈特教授,这世上最聪明人,跟爱因斯坦有得拼。他在书房里写黑板高等方程式后,走到外面去待分钟。外星人克拉图来找他,瞧见这黑板符号,这些符号就如同你上过最令你毛骨悚然几何课。他发现方程式中有个地方似乎有错误,就擦掉后重新写上,随后离开。教授回来后立刻留意到方程式里变化,站在那里盯着黑板两眼放光。当联邦探员偷偷按下快门时,厄尼脸上恰好闪过类似表情。
“听说过那部电影,”那个叫温达斯特人想起来,“那是冷战白热化时期反战宣传片。”
“是啊,你们这些人把山姆·谢斐也列入黑名单。他拒绝出庭做证。好多年没有电影公司愿意请他。他就开始在家高中教数学谋生,真是太不可思议。”
“他教高中?谁会不忠不义到请他呢?”
“现在可是2001年,玛克西莱,”厄尼前后摇晃着脑袋,“冷战照理是结束,可这些人怎还不改变,还不往前看,这种可怕惰性又是从哪里来呢?”
“你过去总是说,他们时代并未过去,而是尚未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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