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哝道,“我就当是快速审讯。”她为何要答应他这么多?需要父母的批准,都已经三四十岁了还需要?好家伙。当然,厄尼依然相信罗森堡夫妇是无辜的,他痛恨FBI,还有它里面所有的傀儡,而伊莲恩则深受未确诊的OY之苦,也就是强迫性八婆综合征。此外,他身上有某种气质跟汽车警报一样无休无止,仿佛在尖叫着“无法接受”。换作詹姆斯·邦德的话肯定能轻松应付,英国佬总是可以依赖口音,他们身着燕尾服,用着厚达好几卷书的阶级称谓。可在纽约,你只能靠鞋子。
她分析到那里时,雨稍微小了些,他们已经走到了希巴纳中式—多米尼加咖啡馆。这里可是我住的社区,要是被人看到我跟这么个讨厌鬼在一起可怎么办?她想到这一点时已经太晚了。
“你可以试试左将军的卡蒂比亚斯[213],它们获得的评价很高。”
“猪肉,我是犹太人,《利未记》里有讲,具体别问。”玛克欣其实饿了,不过只点了咖啡。温达斯特要了杯“死亡之梦”,还与女服务员用多米尼加的方言聊起了这种饮料。
“这里的‘死亡之梦’很不错,”他告诉玛克欣,“古老的锡瓦奥秘方,家庭世代相传。”
玛克欣碰巧知道,其实是老板进到里屋把奶昔扔到搅拌机里做成的。她想,要不要告诉温达斯特这个秘密呢,可转念一想又很气恼,这在他听来得有多自作聪明啊。“这么说,是有关我妹夫的事咯?他过一两个礼拜就回来了,你可以自己去问他。”
玛克欣能听见温达斯特用鼻子呼气的声音,不过与其说他是恼羞成怒,倒不如说是满心遗憾。“你想知道最近让安全部门的人神经紧张的事是什么吗,塔诺女士?是一款叫‘普罗米斯’的软件,本来是为联邦检察官设计的,供地方法院之间共享数据。无论你的文件是用什么语言写的,也无论你用的是什么操作系统,都不要紧。可俄罗斯的一帮,bao徒把软件卖给了阿拉伯瘪三,更要命的是,摩萨德还慷慨热心地满世界跑,帮当地办事处安装软件,有时候还额外赠送格斗术课程,当销售激励。”
“有时候也送面包店出炉的犹太酥面包,我怎么开始觉得你的话里有恐犹的口气?”她留意到他的脸有一点歪,不太确定是哪里,看上去像是打过几次架后导致的。他脸上有一两道皱纹,给人一种没有商量余地的紧张感,男人粗犷的气质有时候就是这么开始浮现的。他还有一张出奇精致的嘴,不说话时嘴唇就抿着,不会摆出张着嘴期待什么的模样。他的头发淋了雨,仍然湿漉漉的,剪得很短,用发油抹得服服帖帖,向右偏分,开始有银丝爬上来……那双眼睛多半见过了太多世面,真应该用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