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有点儿像西海岸的风格,虽然这台仪器看上去已经足够吓人了。“这是武器吗?它……它危险吗?”
“同样的道理,”康克林推测说,“闻纯玫瑰精油会把你的脑袋变成一团红果冻。一定不要跟嗅光较劲。”
“你能把它,比方说,设定在‘昏迷状态’吗?”
“如果我非用它不可,那说明我已经犯错了。”他走到一组玻璃橱窗前,里面满
所有其他种类的气味。当然,有鉴别技术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你可以去新泽西参加整个周末都在那儿偷偷举办的研讨会,有时候,这些课程确有实用价值,有时不过是80年代流传下来的新世纪官样文章而已,那些领头的大佬们觉得要继续发展这些理论不容易,所以就允许满怀希望前来的与会者往他们各自财产账户的下水道里再冲走一百三十九美元九十五美分外加税费。其中一半是税务局批准的,但通常来说,他们会隐约觉得研讨会令人失望。
“随便抓一些,来——”康克林从他的随身装备里掏出几个耐用的塑料袋,一台袖珍装置和一个塑料配件。
“那是什么?”
“空气取样泵——很可爱是吧?用的是蓄电池。只要装两三升空气就行。”
一直等到两人从不知是客梯还是货梯里出来,来到大街上,喧闹肮脏又无知的大街上,玛克欣才问:“那么……你在上面闻到什么了吗?”
“没有特别不寻常的气味,除了……在纽约警署的人到达前,在硝烟出来前,有一种气味,也许是古龙香水,我一时半会儿识别不出来,广告里有过,没准儿是几年前的一个广告……”
“有人在现场。”
他从片刻的思虑中回过神来,“我想是时候去图书馆查查了。”
图书馆原来指的是康克林自己从各处广泛收集来的复古香水藏品,被他安放在雀儿喜的陋室里。一进那里,玛克欣首先留意到的是一台锃亮的黑色仪器,放在一些大到夸张的蕨类植物中央的电池充电器上。由于有机器放在中间,植物大概发生了变异。仪器以多种调子嗡嗡地低声哼着,红色和绿色的发光二极管朝四处发着光,闪个不停。仪器还有一个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大小的手枪式握把和一个长长的排放喷嘴。仿佛一个怪物躲在灌木叶里瞪着她。
“这是嗅光,”康克林介绍他俩认识,“也叫嗅觉激光器。”他继续解释给她听,气味跟声音或光一样,可以被看成它们仿佛具有周期性的波形。在日常生活里,人类的鼻子一股脑儿地接收到各式各样的气味,如同眼睛接收到非相关光的各种频率一样。“这台嗅光可以把这些分解成不同部分的‘气味’,把每一种气味和其他的隔离开,并放置在相位中,让它‘聚合’,然后根据需要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