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很有效果。被UFO掳走,在惩教机构里不见了踪影,人脑控制类项目,这些经证实都是转移注意力的有用借口。”
假如……好吧,比方说有一个尚未到青春期的男孩在1960年前后被绑走,那是大约四十年前。他现在说什么也得五十岁上下了。他行走在你我中间,经常趁大家不注意时消失,被一次又一次派遣到时间的残酷荒野里,去不停地重写命运,改写别人以为的既定事实。这些人多半不是东萨福克郡当地的孩子,最好要从遥远的地方把他们掳来,让他们离家千里开外,这样他们就迷失了方向,更容易被驯服。
这么说来,在玛克欣的通讯录里先前未受怀疑的上百号人里,有谁会符合那样的描述呢?她再次浮到现实世界里,留艾瑞克在下面打发他的清晨,在她回到毫无诗意的平日琐碎中很长时间后,她不自觉地在为温达斯特想象一个背景故事:一个天真的孩子,被地球本土上的异族人绑走,等他年纪足够大,大到能明白他们对他做了什么时,一切都太晚了,他的灵魂已被他们夺走。
玛克欣,清醒点吧。她是从哪儿学来这套荒谬的想法的,认为没有人是不可救赎的,甚至包括为IMF卖命的杀人不眨眼的走狗?就算把互联网的可靠性存疑考虑在内,温达斯特的手上也是沾满了大量无辜人命的鲜血,这使得他极容易挤进吉尼斯纪录里那些名声在外的杀人狂魔的队伍。不同的是他犯下的命案都是渐次发生的,一次分摊到一桩,并且都发生在遥远的司法管辖区,那儿的法律和媒体都圈禁不住他。然后你最终见到的他本人,则是一副学者风范,还有总是选错时尚品位这未必讨喜的特点,而你怎么也没法把这两个故事联系到一起。玛克欣明知道不可取,但是多半因为没有其他人愿意听她倾诉,她明白,这事儿还得去跟肖恩说说。
肖恩出门去见他自己的治疗师了,所以玛克欣就在外间办公室里坐一坐,翻翻冲浪杂志。过了约定的时间十分钟,他驾着某个幸运的浪头,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与宇宙合一,谢谢,”他招呼她道,“你呢?”
“你不用嘴贱,肖恩。”
据玛克欣所知,肖恩的治疗师莱奥波尔多是一位拉康学派的精神分析师,此人在几年前不得已放弃了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一份体面的行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新自由主义对他们国家的经济胡乱干预。阿方辛执政下的恶性通货膨胀、梅内姆—卡瓦罗时期的大规模下岗潮,再加上国家政权对IMF的唯命是从,想必像极了失控的“父之法”。莱奥波尔多受够了一切,在他深爱的这个问题重重的城市身上看不到未来,于是便放弃了他的业务,还有在精神科大夫住宅区名为“弗洛伊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