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的办公室里,锁定在她的手提袋上。“这气味干得特别慢,所以是最近两三个小时以内的。”
哦,还能是谁呢,温达斯特呗。她在包里一阵翻找,拿出他给她的文件夹。康克林飞快地翻动着文件页。“就是这个。”
“刚刚跟我,唔,一起吃早午饭的那个人,他是从特区来的。”
“你确定他跟莱斯特·特雷普斯没有关系?”
“只是我的大学同学而已。”哦?怎么回事,突然不乐意跟康克林分享温达斯特的事了?什么理由呢?这理由她现在不想说?“他现在是环境保护局的中层管理人员,也许这气味在某个有毒污染物的清单上?”
她的思绪渐行渐远,没有人试着把它们拉回来。温达斯特在某段更通人情的年轻岁月里有没有像玛克欣去天堂车库那样曾经流连于老式的9:30俱乐部呢?也许趁着在全世界作威作福回美国休息的当儿,也许他曾碰见过还在当地发展的“小型书桌乐队”和“坏脑乐队”,也许9:30古龙水的味道是他与那个尚未堕落的青年最后也是唯一的纽带?也许康克林的季节性过敏症犯了,他的鼻子今天失灵了?也许玛克欣不知不觉地陷入了多愁善感的愚蠢情绪里?也许就是个屁,不是吗?莱斯特被干掉时温达斯特就在场,也许就是他干的呢。
真该死。
那么,今天差点儿就发展出一出浪漫的韵事,这事又该怎么说呢?突然间它更像实地调查了。
另一边,康克林想聊一聊恐海症公主,不然还会有谁呢。等到玛克欣终于把这个走火入魔的家伙赶出门去,她只剩下短短的半小时来整理,怎么说呢,整理跟温达斯特的工作约会。她稀里糊涂地回到家中,站在卧室的衣橱前发愣,纳闷着为什么她的思绪变得如此茫然。备选清单上不知怎的不会有亮红色的聚氯乙烯衣服,虽然它们并不是不合适。也不会考虑牛仔裤。最终,在衣橱里视线容易忽略的深处,她发现了一套别致的色调柔和的紫红色套装,那是参加鸡尾酒派对穿的,很久以前在老佛爷百货歇业甩卖时买来,一直留着它,想必并不是出于念旧。她努力去想象温达斯特会怎么看它。要是他看懂了,要是他不是一把抓来就开始撕的话……女人独特的颅顶,还是说她想说的其实是涡旋?[341]里面反复传来同样的讯息,它们渐次堆积起来,得不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