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多心了吧?”贾斯丁这么希望。他们躲到一棵塑料的凤梨科植物后面,眯着眼睛观察。这些天他的着装风格有一点不一样,不过看上去就是伊恩
是……”维尔瓦戴上一副淡紫色镜片的金丝边眼镜,街上五美元就能买到,为什么偏偏现在戴上,原因耐人寻味,“我们搬来纽约,我们一起搬来了,那么地天真……以前在加州的日子很快乐,只要写写代码,寻找完美的解决方案,很优雅的生活,愿意的话去参加派对,可是在这里,越来越像——”
“长大成人?”也许有一点太快说出口了。
“可以这么说,男人们就跟小孩似的,这一点我们都知道,但是这就像是看着他们无法停止地向某个隐秘的恶势力屈服。他们想拖住以往那些纯真的童稚时光,你可以看出来,就是这种恐怖的断裂,孩童般的希望与纽约城现实世界的贫瘠之间的断裂,变得让人无法承受。”
亲爱的神父,我这位朋友遇到了个大麻烦……
“你是说,对你来说无法承受……是什么原因……情感上的吗?”
“不是,”维尔瓦的眼神迅速地与她交会了下就避开,“对所有人来说,就是那种遥遥无期、让人蛋疼的无法承受。”她的话不失俏皮但又充满了怨念,这在玛克欣那个行业里司空见惯。说不定也是在以最小的代价获取听者的理解吧。当审计钩开始把他们以为永远销毁的证据拉起来时,当收税员一脸严肃地坐在办公桌对面,一口接一口地抽着国税局分发的廉价雪茄,办公室的恒温器开足马力,等着他们坦白时,他们就是这副模样。
玛克欣谨慎地暂时不让话中有话,“说不定惹烦他们的是工作上的事呢?”
“不会,不可能是因为源代码的压力,不再可能,他们现在已经想通了。你不能告诉别人哦,他们打算开放源代码了。”
她假装自己还没有听说过这个消息,“免费开放?他们有没有厘清税务状况?”
据维尔瓦所言,贾斯丁和卢卡斯有一天晚上在西50街那儿的一家游客汽车旅馆的酒吧喝酒。酒吧里灯火通明,大屏幕电视调到了体育频道,有几棵人造树高达二十英尺,金发碧眼的女服务生留着长头发,还有一张老式的红木吧台。店里的客户中有好多张老面孔。两个合伙人喝的是金刚鸡尾酒,就是用皇冠威士忌加香蕉利口酒调的,他们在房间里四下打量,看看有没有熟悉的人,这时他们听见一个声音说,“给我来一杯菲奈特·布兰卡,最好要双份,配一杯姜汁酒?”听声音,乐观点说,这位说话人没怎么被岁月温柔相待。卢卡斯大吃一惊,连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是他!沃尔希斯和克鲁格的那个狗娘养的疯子!他是来抓我们的,他想要把钱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