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越来越奇怪了。”她在一条博客帖里承认,“我到目前为止还领先一两步,但你永远不知道他们手头有什么,会有多先进,谁替他们干活,谁不替他们干活。别误解我的意思,我喜欢他们这帮电脑迷,生命要是能重来,我肯定会是电脑迷的粉丝,但甚至连电脑迷也可能被收买、被出卖,几乎就如同在任何一个时代里,有多少理想主义,就有多少潜在的腐败。”
“‘9·11’袭击发生后,”一天早晨玛奇发表评论说,“在所有那些混沌与困惑中,美国历史悄悄地打开了一个洞,一个管理责任的真空,人类资产和金融资产开始消失在里面。以前在嬉皮的单纯岁月里,人们喜欢怪罪‘CIA’或‘某个秘密的流氓机构’。但是,这次是全新的敌人,你无法说出它的名字,也无法在组织表或预算线里找到它——天知道,说不定连CIA也怕它们。
“也许它是无懈可击的,也许有回击的办法。大概它需要的只是一支愿意牺牲时间、收入和个人安危的富有献身精神的武士队伍,一个献身于一场前途未卜的战斗的手足同盟,这场战斗说不定会打上好几代人,尽管如此还有可
”
“雪橇,”欧蒂斯当即说,“还有驯鹿。”
“只有在大雪覆盖的地区才合算。随着地球变暖,第三世界的市场变得越来越重要,北极总部不得不把投递的业务转包给当地的公司。”
“那么这个圣诞老人网,”齐格紧追着不放,“有登录密码吗?”
“孩子们不允许上,”霍斯特迫不及待地想要转移话题,“就跟他们不让你们小孩看盗版电影一个道理。”
“什么?”
“盗版电影?为什么不让看?”
“因为它们的评级是啊啊啊。快看,谁来帮我设定这个记分牌,我有点晕头转向了……”
他们很乐意伸出援手,一阵阵假日季的幸福感袭上玛克欣的心头,可尽管如此,她心里依然清楚得很:这就算是死缓,也太匆匆易逝了些。
另一边,要联系上玛奇·凯莱赫变得更困难了。圣阿诺德的现任门卫里没有一个人听说过她,她所有的电话都不再转接到自动答录机上,只是不停地响啊响,直至谜一般的沉寂。从她的博客来看,警察局及其下属的公共和私有部门对她的关注高得惊人,逼得她每天清晨卷起铺盖,跳上自行车,重新搬到新的地方,尽量不在同一个地方连续睡太多晚。她有一个人脉网,有一群朋友带着小型笔记本电脑在城里,bao走,为她提供一张越来越长的清单,上面列着免费的无线热点,这些她同样不会太频繁地使用其中任何一个。她随身带着一台阅读星彩壳本[462],外壳是众人皆知的青柠色,在能找到免费互联网接入的地方上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