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可能。她要我帮她保守秘密,我们约好在‘老埃比特’一起用午餐,那里太过吵闹,克林顿的幕僚全在那儿转来
“在匈牙利糕点屋[489]吃过了。”
“那么等我们到了布鲁克林再吃点吧。”
玛克欣说不准她原先期待过什么——麻花辫、银首饰、长裙、赤脚裸足——呃,大吃一惊了吧!相反,这位身穿权力套装的国际美人儿端庄优雅,套装不是捡人家穿过的那种傻不拉叽的80年代款式,它的肩膀那里更窄,这样才自然,外面披了一件长一些的风衣,脚上穿着一双正统的皮鞋。妆容化得很精致。玛克欣看上去肯定像是一直在外面洗车的。
她们刚开始聊时很谨慎很礼貌,等两人回过神来时,谈话早已变成了早间脱口秀节目。跟前夫的前女友共进午餐。
“这么说来,钱你是从多蒂那儿拿来的,在特区的寡妇,对吗?”
十美元的。还附上了一笔丰厚的利息,这可不像他呀。不像生前的他。这里可是纽约,为什么没有人偷偷拿走呢,有多少种解释?这大概跟使者有关……
喔。看见那个女人的眼睛眯缝起来,足够明显,玛克欣本能地喊了一声,“希奥玛拉?”
那个女人的微笑在都市冷漠那明亮的噪声流里,仿佛是在一间没有人认识你的酒吧里拿到的一杯免费啤酒。
“你不需要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哦,他们对找人很在行。”
“她突然发现有一千件事要做的其中一件。”
也有可能是环城路明里暗里地在大千世界捣鬼,与其说希奥玛拉今天是受多蒂之托,不如说是有一群人想知道,玛克欣会有多顽固地拽着温达斯特之死背后的真相不放,而她就是奉这些人的命令前来。
“你跟多蒂有联系。”
“我们是两三年前见面的,当时我跟着代表团来了华盛顿。”
“你的——她的丈夫当时也在那里?”
希奥玛拉整个上午都在哥伦比亚大学,主持一场有关中美洲问题的类似研讨会。这兴许能解释她为什么在慢车上,不过其他就不好说了。一般都会有备用的世俗理由,希奥玛拉的肩包里说不定藏着什么通信连接呢,在监听界以外的其他地方还没有上市……可话又说回来,就算被一种离奇的解释忽悠也没什么可丢人的,所以玛克欣就随他去了。“那么现在你是要去……”
“呃,其实是要去布鲁克林大桥。你知道我们要怎么从这里到那里去吗?”
“搭穿梭巴士到莱克斯,再去下面搭6号线,为什么说‘我们’?”玛克欣同时也想知道。
“我每次来纽约,都喜欢从布鲁克林大桥上走过去。要是你有时间,我想你也可以跟我一道去。”
犹太妈妈的默认设定开启了。“你吃过早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