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过去抱住他。可马樾还是马樾,身子晃晃荡荡,轻飘得像是随时能起飞,看到只点点头,也就按下性子,冲他点点头。作为青嫩滴水社会新鲜人,校友会切在眼里看起来都是新奇。聚会地点在南长街上家外面连牌子都没有店里。店西边是中南海,东边是故宫,往北走是景山,往南走是长安街。
进门就有个师姐发空白胸牌和马克笔给,叫把自己名字和工作单位写在胸牌上。边写边抬头扫视圈会场,能看到每个人在跟另个人打招呼前眼睛都先要迅速地刷下胸牌,心里也就明白是怎回事儿。进律所名头还可以,但毕竟只是家律所而已。会场内人群早自动以胸牌为基准分出主次。胸牌上写着国务院、司法部、最高法如花蕊般被围绕在最中央,向外展开层层花瓣是最高检、各级中院检察院、市z.府,剩下散散落落绿叶子是地方各级法检、大律所和大公司法务。连泥巴都还沾不上边儿,青春身体尚未褪尽羞耻心,并不想觍着脸向人群里层钻。
想着马樾可能在绿叶子那层边缘流连,但扫半天并没找到他。又找阵儿,发现他正在自助餐台前用手抓冷餐吃。走过去拍他手背。饿死鬼托生,餐具都没摆,就是还不让吃那意思。他翻个白眼儿,嚼着蹄筋儿嘴咕哝,没劲。下意识地看眼他前胸,发现他在自己胸牌上写着“无业”。这小子。他嘴里嘎吱嘎吱地嚼着蹄筋儿,看着他,像抓住游泳圈似安心。
国务院师兄开始发言,掌声雷动,接着是司法部师兄,依然掌声雷动,后面还有最高法师姐以及各级代表,需要做好继续掌声雷动准备。最高法师姐话还没讲完,马樾抹抹嘴,顶下肩膀说,吃饱,咱走吧,去景山看银杏儿,该黄。愣,看他眼神流露出丝惊恐。不合适吧,人还说话呢。
马樾回看眼,就那眼,让记到现在。他没有再问第二遍,摇摇晃晃地穿过安静听师姐讲话人群,冲大门口走去。掌声再次雷动起来,木然地抬起双手跟着鼓掌。马樾背影闪就没。掌声又雷动几次,木然随着青春身体内羞耻心同如蜕皮般慢慢退却,巴掌开始次比次拍得更用力。所有师兄师姐们讲话完毕,进入正式餐宴,举着红酒杯穿行在绿叶子花瓣花蕊间,每遍自介绍都比前遍更简洁精辟同时尽量保持幽默感。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如果你跟他们不在条河里不进片海里,哪怕是能有属于自己道小浅水沟,自然是可以想吃水草就吃水草,想咽河泥就咽河泥。但如果你逃不出这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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