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何异样。这就是事情原本该有样子。不管胡微心中经历怎样波涛骇浪,母亲都不会察觉到任何异样。只有这样她们两个才都能过得好。就该是这样。
二十五岁刚刚嫁给自己高中同学两个月胡微,在个夏夜凌晨三点站在被开膛破肚小公园门前抖得像原来小公园上柳树枝条。说是门前,其实早就没有门,只有开发商漫不经心围着蓝色塑料板儿。板子上喷绘广告布展示着这口黑压压大坑未来将变成金碧辉煌购物中心样子。胡微从屁股兜儿里掏出来手机,打开手机电筒,向大坑里照着。电筒只能照亮眼前米。米黑暗虚空。些粉尘颗粒悬浮在其中。胡微想着,也许这些粉尘是属于那座。不管她把电筒照向哪里,都只有眼前那米虚空,以及悬浮其中粉尘。到底在找什呢。胡微问自己。找骨头吗。就算是还有骨头,肯定也在被掘空时候并挖走。怎可能会在两米深坑里。可她仍不想离开。这坑里黑暗命令她伫足于此,浑身颤抖如柳叶,无法滴下哪怕滴眼泪。身体记忆告诉她,她可能在寻找十岁时她跟袁亚莉起在这里埋下去那部分自己。身体知道事情,胡微自己不定知道。她柳叶般颤动着脑袋里想着唯问题,是为什袁亚莉总是能够顺利逃脱那个人,而自己不可以。
天黑以后在小公园里玩儿捉迷藏是胡母严禁项目之。跟袁亚莉成为好朋友之前,这对胡微来说并不构成什诱惑。因为家属院里所有孩子都跟胡微差不多,放学后可以玩儿会儿,然后回家吃饭,吃完饭就不能再出门,要写作业或者练乐器、练英语、练围棋、练其他特长。身边所有孩子都是这样生活,你还有什可说。只有小食街上住着那群孩子们,才会在天黑之后还四处蹿腾,发出各种尖叫怪笑,打闹甚至谩骂。可是跟袁亚莉成为好朋友以后,天黑之后从胡微书桌顶着窗户外传来每声尖叫、嬉笑、奔跑呼喘,都成为折磨。白天时玩儿捉迷藏,跟天黑后捉迷藏,根本就不是同个游戏。在黑夜包掩下,长椅、灌木、树丛,都凝在团黏腻混沌中,无法辨清人形状。只要你够镇定,沉得住气,在必要时刻能坚持屏气,那即便捉鬼人走到你面前,还是有可能无法发现你。这个平淡无奇甚至低幼可笑躲藏追逐游戏在夜掩护下升级成为勇气与沉着考验。将身体混入浓厚黑暗之中,与树木或草丛化为体,屏住呼吸看着焦虑及至渐渐愤怒捉鬼人遍遍从身旁走过,忍住想要尖叫或大笑渴望,心脏提到嗓子眼紧张和无论如何不会被发现得意交替着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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