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身体，这种兴奋感超越
胡微在人生第
个十年中曾体验过
所有快乐。
袁亚莉总是能顺利地帮胡微从她那沉闷无声家里偷渡出来，撒入黑夜之中。她们商量好，次数不能过于频繁，否则胡母会认为袁亚莉将拖垮胡微学习成绩。每周次是比较恰当，个别情况下（比如年节假日），可以容忍两次。帮袁亚莉辅导功课是比较常用合理借口，有时袁亚莉来敲门时，也会说袁妈妈要外出采货，她自己待在家里有些害怕之类理由。渐渐地，胡母也不再问她们白日里处心积虑编造借口，挥挥手就任胡微走出门去。很多家属院里家长不喜欢自己孩子跟小食街上孩子们玩儿，“怕被带坏”。胡微始终恐惧着，哪天胡母会突然关上房门，告诉她，从现在开始不许再跟袁亚莉起玩儿。这天终究是没有到来。胡母为什
会纵容自己跟袁亚莉交往，是胡微在童年时想不清楚个谜。再大点以后，她会总结出很多答案。比如，胡微从小就几乎很难交到亲密朋友。袁亚莉跟胡微太过不同，她是个极度开朗人。又或者，袁亚莉跟胡微样，都是单独跟妈妈生活在起。有时候胡微会想，如果那时胡母真不许胡微再跟袁亚莉起玩儿，事情还会像后来样发展吗。自己是会更快乐，还是更痛苦呢。
袁妈妈倒是非常喜欢胡微，每次袁亚莉牵着胡微手走进包子铺，袁妈妈都要爆发出远胜于对自己亲生女儿热情。只要看到胡微，袁妈妈不管谁正站在热气腾腾蒸箩面前，都会撇开不顾，把自己油腻腻手在围裙上蹭几蹭，揽过胡微来捏捏脸拢拢头发，说几句赞美话。有时候还会塞几张刚从顾客那接过来毛票儿给胡微，叫她跟袁亚莉去旁边小卖部买零食吃。胡微文文静静，学习成绩又好，胡母还是胡微和袁亚莉所在学校老师，袁妈妈简直对袁亚莉能交到胡微这样个朋友高兴得不得。胡微知道袁亚莉对功课点兴趣没有，但每次去袁亚莉家，胡微还是忍不住要给袁亚莉讲几道题。语文、算数、英文都可以，讲多袁亚莉会不乐意，十分钟以内还勉强可以接受。胡微似乎希望借此来获取成为袁亚莉朋友合法性。这些都是袁亚莉不会明白事儿。袁亚莉怎可能知道胡微羡慕她羡慕得要死。哪个痴呆会羡慕袁亚莉这样生活。
不管有没有胡微或其他外人在场，袁妈妈对袁亚莉称呼永远都是，“兔崽子”或“混球儿”，有时候心血来潮，也会叫她“龟儿”或“狗剩儿”。要是七喊八喊袁亚莉还不赶紧过来灶台帮手，袁妈妈回身个抬脚横劈，脚上吊着拖鞋立刻飞出几丈远，准准地劈在袁亚莉头上。要是距离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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