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好比喻,要用到小说里。”
“不要让你小说里男人讲这句话,很low。它专属于女人。”
好,但愿是你零食,而不是菜。另场可以被简述爱情故事,她与男友刚刚和平结束长达年半恋爱关系,具体而言,建筑设计师参加本市某个角落里小型群交派对,消息走漏。李白对群交这个词相当敏感(谁不是呢),竖起耳朵想听个究竞,妈,这年头,捉*捉双已经不刺激,捉三捉四才好玩。叶曼却只是淡淡地说,没什细节可讲,如果你想知道,就到楼下去买张日本D
你考虑在这里买房吗?”李白说,“考虑下吧。”
“前阵子有人出价收购们家房子,觉得房子很破,可以换套新。现在想法不样,情愿死在破房子里,不会有人朝头顶上扔避孕套,用过。”
这天夜里回到家,李白看到李忠诚房间里挂着枚胸罩,白色,棉质。李白痛骂:“你他妈活回去,冯江都不再干这个。”李忠诚惶然解释:它真落到头上,当然不是故意扔,是被风吹落。李白问:“那又怎样?”李忠诚继续解释,落下来瞬间他差点吓昏过去,以为是砧板、菜刀,或别什致命之物,他心脏猛烈收缩,血压飙升,更难堪是小便几乎失禁。他决定把胸罩带回家——就当是留个纪念?
他行为无法解释,其中必有色情含义。父亲更年期过于沉寂,没有摔盘砸碗,没有,bao躁,没有面部潮红,在李白看来,约等于发育不良儿童。好吧,那就这样吧,写小说经验告诉,不要为某种已遭压抑心理运动寻找明确轨迹,不要替李忠诚思考,那种思考最高水平也就和嘀咕差不多。不要嘀嘀咕咕,要等这个致命胸罩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尽管胸罩故事已经被讲得太多太多。
应该去趟上海,把那份合同签,在吴里待得太久。李白告诉自己。
58
在他与叶曼短暂欢爱日子里,南方似乎已经变得不可相认。雨水与地铁分别拉扯着这座城市,缓慢与快捷,浪漫或现实,时髦生活及讨口饭吃,仅需将自己纳入次下班人潮就能体会到分裂感,与形形色色人以同面貌出现在庞大交通枢纽,继而为爱或爱欲走进条寂静小街。在这场短途旅行中你再变身,个古典人,个现代人,个属于今夜情人,个事后抽烟没有年代感人。
“们这也算爱情吗?”她坐在窗台前嗑瓜子,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种感叹。
“你不会问盒饭是不是饭。”
“这几年爱情,就像开筵吃饭,端上尽是凉菜,没有主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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