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处游荡火车上,曾经遇到过个在小城市夜总会陪舞女孩,们聊路。她告诉,有人给她介绍两个台湾男人,个是养猪,个是养鸭,这两个人她全都没见过,他们需要老婆。她问到底应该嫁给哪个,无法回答。后来,她快乐地决定,嫁给养鸭,理由是鸭子比较有趣。
“希望你们不会因为这个故事而发笑。”李白结束这场谈话。
他走出电台,打开手机,随即接到冯江短信:遗容安详。街道传递着种他曾经在梦里体验到热带气息,出版社编辑陪着他走段路,他仍然保持着边吸烟边游荡坏习惯,令台北街头民众侧目而视。经编辑提醒,他找个偏僻角落,站定抽烟,立即有位阿公跑过来借火。“刚才撒谎,”他醒过神来,对编辑说,“性自由风气不是台商带到大陆,他们那种,更像纵欲。”
“您怎说都行,在台北,商人并不是很受尊重类人。”编辑说,“鸭子故事也能理解。”
“理解什?”
“理解人是如何将羞辱奉还给这个羞辱她世界。”
“你理解得比更好,令不敢轻视宝岛作家。”李白从口袋里摸出钢笔,找张纸,用繁体字写下钟岚死讯,交给编辑,“请为选份台湾报纸,发布这讣告。”
夜里,他搭下同行作家,独自走出旅店。账台台湾妹子拦住他,求他不要再在房间里抽烟,隔壁客人投诉,照理可以罚他万台币(看在他每天都留小费份上)。李白问隔壁怎会闻到烟味,妹子说,您抽得太厉害,通风管道传过去。李白想说隔壁叫床声音也传到他耳中,也是通风管道,又记起别人提醒,不要随便和台妹讲这些,会被告性骚扰,最起码万台币罚款逃不掉。他走上街头,在骑楼下随意找家小店吃东西,然后坐着看街景,些店铺正在打烂,些至为陌生人正在用他熟悉台腔交谈,那是来自过往年代歌曲和电视剧中语调,它们并不重要,从未影响过他人格。在台北,这座既远又近城市,他没有什可以等待人,没有多余话要讲,没有亏欠和满足。他保持淡漠,又找家小店,要杯咖啡,坐在街边整夜抽烟,整夜守着某颗星。“没有人必须忠于自己前世——前世,这个词本身就意味着背叛。”他整夜说着这句话,多年前他曾经这回答钟岚,但他并不能解释清楚何为背叛,何为重生。
他错过钟岚葬礼,如错过她生中所有邀请。他曾想象自己晚年生活应该是穿件半新不旧丝绒睡衣,趿着拖鞋走进她饭馆,要份炒饭加份鱼片。他不再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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