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们去看看现场,离冯江别墅约公里,柏油路铺到半断头,四周皆为工地,再往前走是吴里市堆埋垃圾荒地,到夜晚没有路灯,亦少有行人经过,那花坛里种也不是观赏植物,是蚕豆。李白发会儿愣,见
,仍然矫情,继续抽烟,用最过时观念谈谈那个世代人与事。他将失去睿智,成为糊涂蛋,终有日在她看护下挂掉。被卡在个虚妄位置上,这很要命。李白在松山机场寻找吸烟室,同行作家告诉他,这里没有。他最终在免税店买瓶威士忌,现场开封,路喝上飞机。
送你到万米高平流层。他坐在舷窗边发出低语,然后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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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五七那天,李白等人在翡翠花园喝酒。冯江数落他半生薄情,李白则恼怒冯江大殓当天扎个穿西装、笑眯眯纸人,胸口署竟是自己名字,扔进堆纸扎中烧。两人互殴起来,又接着再喝,直至大醉。冯江无法开车,冯溪叫辆出租车送他回去,单留下来照顾李白。第二天第三天,冯江奔驰直停在翡翠花园,李白怕他喝死,打电话过去,冯江不接,即刻挂断。李白又找冯溪,冯溪在电话里像死老爸样说,出大事。当晚冯江先是被司机扔到离家几百米远地方,然后走反方向,直走到城乡接合部。在那里,个花坛深处,大半夜,他猥亵名妇女,然后睡着。
“被抓?”
“保出来,花钱解决吧。”冯溪说,“他没脸声张,让出面去谈。”
对法律知识相当匮乏李白以为冯江又偷件内衣,没当回事,倒是对冯溪未来牵肠挂肚。冯溪三十多岁,直没个着落,这天喝酒时说起,不久前去杭州进货,识得位当地教师,除上课还在淘宝摆摊卖童装。两人谈上恋爱,她在杭州买套房,打算去民政局登记。李白闻此阵唏嘘,也就是说,那个永远抬杠、永远反对冯溪,年中有三百天都在藐视他人,现在将要告别。
他睡觉,梦见钟岚,梦见冯江在牢里痛哭。醒后听到敲门,冯溪来,拉着李白去见冯江。
猥亵既遂,这在某些年里无足轻重,某些年里判枪决,某些年里令人身败名裂罪行。路上,李白又说起那些往事:向个女孩喷水枪是不是猥亵,对大学里女同学讲黄色笑话是不是猥亵,精神猥亵和语言猥亵,眼神猥亵,弹舌头猥亵,双手插在牛仔裤兜里,用拇指指向自己生殖器猥亵,还有,对于切猥亵——这才是冯江最爱干。冯溪沉默地听着,最后打断他。
“冯江猥亵个捡垃圾妇女,扒光她上衣,然后他居然就射在自己裤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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